顶上扎起了帐篷,吴胖子说这里地势高,有什么风吹草动容易察觉。
晚饭基本上是就着干粮和清水吃的,我嚼了半斤牛肉干吃了两块压缩饼干就抱着黑子钻回帐篷里睡觉了,我真的是太累了,第一次在野外长途跋涉,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这一觉我睡得昏昏沉沉的,自己都忘记时间了,最后是被张金牙那货给我拽起来的,一睁眼我才发现已经是凌晨四点钟左右了。
“你小子属猪的啊,睡这么死!”
张金牙咧着嘴就是对我好一通抱怨:“赶紧的,到你守夜了,老子还是伤员呢。”
我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罗莎安排我和周敬的守夜时间是凌晨四点,这也是大家照顾我给我安排的最好的时间段了,因为这个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就算是有脏东西也都急着回自己的老巢里面窝着,不大可能出来的害人了。
我虽然在这个队伍里除了周敬那小屁孩以外是最弱的,但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干的,当下也不磨叽,连忙爬了起来,看了张金牙撅着**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你还是伤员呢?怎么?又蛋疼了?”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
张金牙狠狠瞪了我一眼就把我往帐篷外面推搡:“怎么这么个瘪犊子玩意呢?你这不说还好,一说老子更蛋疼了,真不知道老子招谁惹谁来了,一口咬的现在肿的都有仨蛋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叫醒黑子,为了保险起见,又把发丘印和百辟刀也带上了,没招,这一路上听他们说了不少关于十绝凶坟和秦岭大山的凶险,我心里也有点发毛,还是带上这两样东西比较安全。
等我带着黑子出了帐篷的时候,周敬那小屁孩已经在篝火堆前坐着了,眼下虽然是夏天,但这深山里一到晚上还是挺冷的,不靠着点火堆的话容易着凉感冒。
我凑上去拍了拍周敬的肩膀:“想啥呢?”
周敬有些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没说话,山顶上静悄悄的,只有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响动,过了足足有将近十多分钟的功夫,周敬才忽然问道:“你说,我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他这么一问,倒是把我问住了。
理智的来说,我觉得周老爷子现在八成没好,当初周老爷子急不可耐的把周敬塞给了我,让我带着周敬离开,说明老爷子推算的自己的大限之日恐怕当时已经非常近了,眼下我们离开山西也有一段时间了,怕是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只不过这些事情我怎么跟周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