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质问,成功将火引向了孙玉秀,李翠花和全家其他人都冷冷地盯着孙玉秀。
孙玉秀见状,哪里敢承认自己有私房钱有布票?
夏家一大家子一直一起过没分家,她要敢承认,李翠花和大嫂刘红梅分分钟能去她屋里翻个底朝天!
她只好不情不愿地道:“没偷就没偷!我……我记错了还不行?”
大家一听,也都听出来孙玉秀是故意冤枉人,想把喜服据为己有的了。
李翠花也不骂孙玉秀,板着脸道:“好了!都不要吵吵了!”
林玉茹习惯了婆婆偏心,也没有再追究,只是上前将喜服给夏涓涓穿上,又将一块红帕盖在夏涓涓的头上,哽咽着嘱咐道:“娟儿,你……你以后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牛车走出去老远,夏涓涓掀开头上的盖头,还能看到林玉茹和夏双山站在村头远远地目送着她。
她低下头去,看了看手心里的东西。
那是一个玉米面窝窝头,是之前林玉茹偷偷塞进她手心里的。
夏涓涓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对不合格的父母,还真是又可恨又可怜。
牛车很快到了清水村厉家。
夏涓涓被人领进了一间房间,来人就出去了,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等着。
一直等到外面天都黑了,也没人进来。
夏涓涓自己取下盖头,打量自己的“新房”。
房间不大,也是黄土胚墙,一个小小的糊纸窗户,茅草顶。
房间里陈设很简单,一个炕,炕边一个破旧摇晃的桌子,还有一个同样摇摇欲坠的小方桌和两个小马扎。靠近门口的墙角还堆着些农具箩筐之类的杂物。
黄土坯墙上潦草地贴着红纸剪出来的双喜字。
炕边桌子上,放着一根剩一点点的红烛和一盒火柴,夏涓涓擦了一根火柴把红烛点亮。
桌子上还放着一个搪瓷杯,杯子上印着鸳鸯戏水和双喜字。
炕上铺着红缎面的被子,但一看就是半旧的,仿佛是被人盖过的一般。
夏涓涓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
她的洁癖抛开不说,新婚夜的被子还是别人用过的,这算什么事儿啊!
这时,夏涓涓的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接着连胃都一阵阵地抽痛。
她想起来,从昨晚开始她就滴水未进,到现在已经快一天一夜了。
而且,应该是长期营养不良挨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