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危险地眯起眼眸来,活动自己手指的关节,一副要教训人的样子。
白子翰抱着猪蹄心虚地后退,一边赶紧求饶:“老……老大!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们……那时不是给气得吗?”
厉战皱眉:“我们?”
这事儿还不是就一个人知道?
白子翰张了张口,决定还是坦白从宽吧:
“就……我和几个连级干部想的法子……你那次不是胸口中枪吗?凶险得厉害!我们就给你老家拍了封病危通知的电报,就想着可能会有人过来看看。
结果倒好,来探病的人没来,来了一封信,说你年岁也到了,受了伤正好娶个媳妇冲冲喜,就能好了,还旁敲侧击地问你要是牺。牲了的话,抚恤金有多少,是不是娶了媳妇有家属的话多一点,还直截了当地要你再寄些钱回去当彩礼钱……
我们几个兄弟就气不过,就替你回了封信,说你那方面受了伤,不能娶媳妇了,让他们打消念头!我们想着,反正以后我们是不承认你老家那边娶的包办媳妇当嫂子的,所以就算老家传出了啥闲话来,那更好——咳咳!我是说……这种事你家人再坏也不可能往外说吧?要不后来嫂子怎么还嫁过来了呢?”
厉战听了这些话,沉默了一会儿。
他临走的时候,厉杰偷偷问了他那事儿,又把信的事情告诉了他,但具体的他也不大清楚。
白子翰看着厉战,现在想起来依然忿忿:“老大,我们是真给气着了!你说你这么多年津贴几乎一分不剩地寄回去给家里,让娶媳妇的娶媳妇生娃的生娃,到头来,受了那么重的伤,一句关心的话没有不说,还盼着你死好多那些抚恤金!这都什么人啊!
还有……你要真罚我们的话,我们也没啥冤枉的,就是……这事儿可是咱们傅团也默许了的。反正要再来一次,我们也还是会那么做的!”
厉战听了心里其实很感动。
这些兄弟,是真的为他好,虽然方法……伤敌一千,自损——呃不,是就伤他八百,但初衷是好的。
“傅团?”厉战有些头疼。
傅二哥怎么也跟着胡闹啊……
白子翰说道:“可不是!我拿着信去寄,被傅团当场给缴获了,他拆开信看了内容之后,就又还给我了,啥也没说。那不是默许是什么?”
正说着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低沉威严的声音:“白子翰,背后编派我什么呢!”
厉战和白子翰回头一看,见来的不是傅北伐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