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晚上就用山菜拌上干面粉,然后上过蒸,又捣了蒜汁,做了蒸菜吃。另外,还用鱼腥草炒了鸡蛋——这个也是能治咳嗽的。
厉战过来帮忙,偷偷凑过去,看着她,笑道:“怎么?心里还过不去这个坎儿呢?”
夏涓涓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他是说认亲的事儿,就说道:“也没有。”
就是……让她叫爸,一时有点说不出口。
厉战笑道:“反正我是已经改口了的,你再让我改回来,我可不答应的啊。”
说着,就笑着走了。
夏涓涓叹了口气,想想也是,这还别扭给什么劲儿啊?
吃过了晚饭,夏涓涓就深吸一口气,喊道:“爸,你一会儿等等,我给你把下脉,看看在弄两副中药煎了喝喝,你这咳嗽兴许能好得快一点。”
傅卫新心一颤,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瞪着夏涓涓,颤声问道:“涓涓……你叫我……什么?”
夏涓涓清了下嗓子,才继续说道:“爸,叫你爸啊,还能叫什么?”
傅卫新感觉嗓子眼仿佛梗了什么似的,良久才不住地点头,道:“好!好!哎!”
文慧,你看见了吗?咱们闺女终于叫我爸了!咱们闺女,终于认咱们了!
傅卫新有些木讷地把手放到一个小枕头似的脉枕上,让夏涓涓帮着把脉。
没过一会儿,夏涓涓就把手收回来,笑道:“倒是没什么大碍。应该还是郁气凝结于心,所以一直好不彻底。”
傅卫新笑道:“我现在心情好了,指不定明天就能好彻底了!闺女你别担心了。”
夏涓涓瞅了他一眼,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儿那么容易好的?明天我还是煎些药,你喝几次再看看吧。”
闺女说啥,傅卫新自然不会不答应:“行。涓涓,全听你的!”
又忍不住问道:“涓涓,你在哪儿学得中医?怪不得上次回带着人参到家里来。”
夏涓涓也知道傅卫新为人正直,否则也不可能因为那个徐大友的事情,而跟傅青叶划清界限,连多年的父女之情都宁可不要了,因此就如实说道:
“我们村牛,棚有一位家里原来是杏林世家出身,中医西医都懂的,我原本是在山上采了中药,不会炮制,听了他的事迹后,就过去找他问问,后来就拜他为师,让他教我中医了。这两年在村里帮大家诊个脉什么的,也积累了经验。不过,还是班门弄斧,也就是学了个皮毛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