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了，都指望着鸡**银行给家里增添点营养，现在，唉。可是还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要签字。周昌叹着气签好字，把一份交给姜嫣。

“姜嫣同志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跟我一起去下面大队看看？”周昌说。

他也是突然萌生了这么一个想法，他想看看这个女娃子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好的，周书记。”

于是，周昌带着姜嫣往下面村子走去，两人都骑着自行车，速度都不慢，第一站不是青山村所在的双马大队，而是五公里以外的红旗大队。两人骑着自行车到了大队的田边，就有村民热情地跟周昌打招呼：“周书记来啦？”

“周书记这么冷的天怎么还下来，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好了。”

“就是，就是。”

看着村民们一人一句说这话，姜嫣观察到他们的表情并不是假装的热情，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说明周昌这个公社书记在村民的心里很有地位。

已经到了深秋马上就要下雪了，这时候的田里早已没有什么活计了，一路上零星有几个村民在田里捆着干草，各种作物的杆子。

周昌对姜嫣说，那就是村民们过冬用来取暖的东西。

“为什么他们不多存点柴，烧点碳呢？”姜嫣不解的问。

不是何不食肉糜，而是这红旗大队明明也是靠着山的，多存点柴不比烧干草强？

“村民们一年的时间都在劳作，还要交粮，剩下的粮食并不多，家有劳动力的都会去山上砍柴，去供销社换点钱，柴拿去换钱了就只能烧干草了。”周昌解释道。

闻言，姜嫣沉默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周昌要去通知生产队长文件的内容，刚进到村口，有几个小孩在河边不知道在干嘛，还有两个穿着草鞋抱着柴禾往村里走去。

这么寒冷的天气，估计只有五六度，姜嫣穿着袄子还觉得寒冷无处不在，可是她看到那几个小孩，无不是穿着单薄，最厚实的那个也只是外套厚了一点，还有一双布鞋。

“周书记，你是来找大队长的吗？”一个抱着柴禾的小孩走过来问。

“是啊，狗蛋，你知道你们大队长在哪里吗？”周昌温和的问。

“知道，大队长在广场哩，你们跟我来吧。”

狗蛋抱着柴禾在前面走，周昌和姜嫣都下车推着车子跟在后面，姜嫣一言不发，内心早已翻涌。

周昌不着痕迹地瞄了几眼姜嫣，见她紧紧抿着嘴唇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