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爷,抓到曹飞了。”姚禾抱着保温杯再次出现的时候,晨曦的第一缕阳光,亦透进了屋内。
他翻看了一下微信消息,继续汇报:“咱底下的兄弟把他关在茶楼里了,您打算怎么处理他啊?”
裴御沉将掌心覆在了刚睡过去不久的女人耳畔,嗓音放轻:“其他人呢?”
“都杀了,一个没留。”
“嗯。”筆趣庫
他拢了拢垂在枕头上的长发,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把他的手脚废了。”
“不杀......”吗?
“再把皮剥了,丢到海里去。”
被打断的姚禾,差点儿被口水呛到。
他怔怔的盯着面无表情的男人,或是太过震惊的缘故,总觉得自己听错了。
“沉爷,您刚刚说的剥皮,是咱身上那个皮肤的皮吗?”感觉到一阵阴风的姚禾,拧开了保温盖。
裴御沉掀了掀眼皮,淡漠的看了对方一眼,眸里没有任何温度可言。
他曲着膝,随意的将脚踩在了椅凳上,薄唇勾起了一抹弧:“不然呢?”
分明,他是在笑。
但却让姚禾这个常年游走于血泊之中的人,一时间都变得害怕了起来。
那种害怕,让他的双脚宛若灌了铅似的,怎样都无法迈出一步。筆趣庫
只得站在原地,只得在这突然变得漫长的时间里,被迫与那双黑邃的眼眸对视着。
“怎么了?”瞥见他的手指开始颤抖,迟兴连忙走近,拍了一下他的肩。
也是他这个动作,将身处于遍地荆棘中的姚禾,猛然间给拉了回来。
“没、没啥事儿。”姚禾晃了晃脑袋。
他暗自打量了一眼垂下眉眼的男人,见他满脸柔和时,终是先前的一切归咎于幻觉了。
迟兴:“那你还愣着做什么?”
姚禾:“.......”
这人是盼着他去剥皮吗?
姚禾白了他一眼,压根儿就不想理这种只想着看热闹,却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