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越来越大,京城内外一片苍茫。
永安街汇丰票号内,周掌柜见冯喜到来,眼神中闪现一丝诧异。
可周掌柜脚下却不敢停,急忙迈着小碎步跑到冯喜面前,脸上挂着笑容道:“冯公公,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小人?”
边说,周掌柜边引冯喜入座上茶。
冯喜摘下头上满是积雪的斗笠,跺了跺脚,将身上的积雪抖落,方才来到座位上坐下。
喝了一口热茶,冯喜说道:“周掌柜,今天咱家特意来通知你,那剩余的八百万两银子,务必要在腊月之前归还。”
“哎呦!”闻言,周掌柜急忙起身哀求,“冯公公,您又不是不知道,八百万两银子,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汇丰票号虽然家大业大,可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银啊?”
“那咱家可不管!”冯喜眼睛一眯,说道:“周掌柜,你也不用糊弄咱家,谁人不知你汇丰票号是整个大周数一数二的票号?
八百万两虽然有点多,可要说你汇丰票号掏不出来,咱家可是不信!”
周掌柜的大呼委屈,“冯公公,您是不知道,当初钱度在咱们汇丰票号存钱的时候,虽然确实存了一千万两,可那是在扬州啊,京城距离扬州远隔万里,运送银两也是需要时间的啊。
再说,这么一大笔银子,如果没有我们东家同意,小人也调动不了啊。
前几日小人为冯公公筹集的那两百万两,已经超出了小人的权限,且还是从其他票号筹借的。
如今,京城汇丰票号里,已经没有多少银子了。
还请冯公公多宽限几日,待我们东家有了答复,小人再亲自登门拜访冯公公,不知冯公公意下如何?”
“不行!”冯喜摇了摇头,笑眯眯的拒绝道。
说着,冯喜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拿起斗笠戴到头上,向门外走了几步,而后回头道:“周掌柜,不是咱家威胁你,如果腊月之前你汇丰票号拿不出这八百万两现银,那你们这汇丰票号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闻言,周掌柜不由一愣,而后脸上的神色变了一变,眯着眼中说道:“冯公公真的要将我汇丰票号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