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里。
许仙翻阅着账簿,心中有些忧愁。
他方才坐诊悬壶济世堂一年多些,可这一年来别说是赚钱了,贴进去的钱还多的很啊。
在钱塘县坐诊这些时间来赚取的钱两连药材十分之一的费用都不够,若非老师把这间店铺买了下来,恐怕花费还要高很多,心中如何不烦愁。
每月一次义诊日来的人可不少,收的钱就一文,这是他维持老师坐诊悬壶济世堂以来的规矩。
除义诊日外平日坐诊收的费用很低,甚至碰到一些患了重病的穷苦人家不过是收点意思钱,毕竟那些平头百姓们哪里有那么多钱去购置药材给钱之流.....
这久而久之下来所花费的费用不知几何,可这才不过一年多,老师可是坚持了十多年啊。
若非平日里有些达官贵人请他去看病给的诊金不低,恐怕很难填补医馆的空缺啊。
即使如此,达官贵人也不是天天能够碰到。
自从老师离开悬壶济世堂以后,来钱塘县的人少了近乎九成,感兴趣的人也不多了,久而久之少有人来请他治病看病。
毕竟他的年纪摆在这里,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能懂什么医术呢?
再加上眼下他这个块头像是杀猪杀人的,不像是行医治病救人一命的大夫,故而生意愈发惨淡。
“老师啊老师,您到底是怎么能够坚持下去那么久的?这简直就是做慈善啊,徒儿快承受不住压力了啊。”
“不过老师的医术如此高超,平日间送礼者、感激者不知几何,堆积下来的财富哪怕是去散财,也能散好长一段时间,别说有的富人权贵慷慨解囊捐赠银两了,怎么坚持不住呢?”
“要怪,也只能怪我的医术太差了。。。”
“如果我有老师那样出神入化的医术,维持这间小小的医馆又有何难呢?任重而道远啊……”
许仙感慨一番,用笔在账簿上记录着今日的情况,又计划着不久后需要进的药材,眉宇间全然是一片愁色。
一整个下午,不时有百姓前来看病,许仙也一一招待,等忙到夕阳西下才打扫着医馆,等到确定的确是没有百姓要来看病了才关好悬壶济世堂的大门朝家的方向而去。
“许大夫好啊,回家吃饭吗?”
“这是我兄弟在山里打到的兔子,这半边许大夫你拿回去尝尝鲜补补身体吧。”
“我这里也有些新鲜的蔬菜,不值几个钱,许大夫也拿回家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