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掏出钱来,不知道该给多少合适,正要准备问。
白秋水竟然抬手从他手里抽走了一张大黑十。
“陈伯伯,给个十块就可以,意思一下就行了。”
顾真忍不住想笑,用手死死抵着唇,才忍住了。
陈父僵硬地站在那,心里已经在滴血。
但这么多人在,又不好意思说这么,只能忍着痛,还得陪笑。
这一瞬间,他觉得,陈飞宇这个小儿子简直就是灾星。
家里砸锅卖铁给他弄了上大学的这个名额,每个月都要给他寄钱,导致了家徒四壁。
他一回来,就跟人家姑娘搞在了一起,还是一起搞了两个,也不怕搞死了。
现在又把他娘气病了不算,害得自己又丢了十块钱。
那可是十块钱,他一个月都攒不起来。
白秋水才不管别人怎么想,拉着顾真告辞离开。
出了陈家,顾真才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
白秋水白了他一眼。
顾真摇摇头,“媳妇儿,你跟这家人有仇?”
“算是吧。”
白秋水没打算细说,觉得没意思。
她将手里的钱折来折去,折成了一张小飞机。
手一甩,飞机嗖一下,从一家人的院墙里飞了进去。
顾真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
秋秋真是善良。
“你又笑什么?”白秋水瞪着他。
“没什么,”顾真将她的手拉着,放进了自己棉衣兜里。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白秋水突然坏笑了一下,“要看戏吗?我带你去。”
“什么?”
还不等顾真答应,白秋水拉着他的手,转身就往另一条路走去。
越走越偏,房子越来越少,顾真正疑惑白秋水带他来这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