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面露惊恐,抬手指向他。
“是你,是你……”
顾真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是啊,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两人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但偏偏他们都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顾真转身往打谷场走去,留下被吓得一脸惨白的顾鸿。
顾鸿瘫坐在地上,嘴里嘀咕着原来是他,原来是他。
那种第二天醒来在树上坐着的场景,那种睡一觉就躺在了阴沟里的场景,那种睡一觉就被人打得浑身是伤。
历历在目,刻在了骨子里的痛。
顾鸿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家跑。
顾父最近过得有些昏昏沉沉,刚才听到外面敲锣的声音,正准备从床上爬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这是旱烟抽多了的老毛病,喉咙一痒,就咳个不停。
“爹,爹,”顾鸿从门外喊着进来,猛的一把推开门跑进来,拽住他顾父胳膊。
“爹,爹,你知道吗?你知道吗?顾真打我,是顾真打我,是顾真打的我。”
他一边激动地说着,一边使劲摇晃顾父的胳膊。
顾父被他摇得头更晕了看着他身上不像是被打了的样子。
不知道他又疯些什么,不耐烦的敷衍道。
“他打你,你就打回去啊,来跟我嚷嚷啥?”
顾鸿急了,“不是啊,爹,我说的是以前我被打,都是顾真干的,他每天晚上都来打我。m.bīQikμ.ИěΤ
怎么办?怎么办?他让我今天晚上等着,他又要来打我了。”
顾父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顾鸿说的啥。
其实他早就猜到了,只是没有亲自逮到,说了估计也没人信,不过顾真为啥说要打鸿鸿?
“你刚才去干啥了?”
顾鸿身子一僵,眼神闪躲了起来。
“我,我没干啥啊,我,我就是去告诉他娘坐牢了,让顾真想想办法,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就要打我。”
“是吗?”
顾父孤疑地看了他一眼。
以他对顾真的了解,顾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打人,估计是鸿鸿又说嗯啥难听的话了。
“我要去打谷场开会,你去不?”
“不去。”
顾鸿头一扭,回了房间。
顾真来到打谷场,看见村长站在中间的高凳子上,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