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醉酒胜春朝,丝竹管弦尽浮华。
用来招待赫连世子的宫殿内,幼帝高坐,看底下舞姬翩翩起舞。
衣着暴露的美人媚眼撩过,陪坐的朝臣眼色迷离,痴迷于美酒美人,靡靡之音里似乎一片盛世之相。
“太傅呢?太傅去哪里了?”幼帝恨道。
旁边内侍弓腰,小心道:“太傅大人当是出去透气了,陛下勿要着急。”
叫一声幼帝,其实如今皇帝也满十七岁了。
先帝去得早,幼帝登基时登基已有九年,年号为宣宁。
外戚等人多番催促太傅还权,太傅断然拒绝,说陛下还年幼,尚需学习,多番驳了他的面子。
有人便戏称一声幼帝,宣宁帝表面不说,背地里恨得咬牙切齿。
“哼,朕才不急。他不在才好,他要在了,又要来说朕!”
宣宁帝刚刚蛮横说着,脸色突然一变,咬唇心虚地低下头。
萧凌宸的身影,重新回了殿内。
神色冷淡,眸光一闪恍若一阵寒风刮过,靡靡之音顷刻低了下去,众大臣讪讪后退,不敢当着他的面再陶醉于美色里。
舞姬也惊慌失措,赶紧收敛魅惑之色,规规矩矩跳着舞。“时辰不早了,陛下不如早点回去歇息,虽是世子来京,陛下也不可耽误了学习。这些奢靡玩乐不是强国之本,陛下有时间看歌舞,不如多看看折子,想想燕云雪灾该如何救治。”
“你!”
宣宁帝颜面大失,甩袖愤愤离去,气得额角青筋崩跳,一路都在恼怒咒骂。
“朕才是皇帝,朕想干嘛就干嘛,轮得到他来说!不就看场歌舞,他还拦我?那些流民,死就死了,派人镇压好别闹事不就行了?烦!”
内饰吓得脸都白了:“陛下慎言!”
一场接待宴席,就这样草草结束,鸿胪寺卿前来告罪,赫连世子混不在意摆摆手:“多大点事,太傅大人说的很有道理嘛,本世子也要专心学业,不可荒度时日呀。”
他嘻嘻笑着回了驿馆,门一闭,亲卫上前,警惕守住四方,他脸上轻浮纨绔的笑容立刻一敛。
邪性不羁依旧,眼中冷漠,谋算层层。
“世子,您此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