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逐阳的一巴掌打的太狠太凶,顾研雪只觉得耳中嗡的一声,脸颊剧痛,不由自主往后倒退,趔趄地撞在了公主床的铁艺床角雕花上。
她耳朵里嗡嗡的响,眼前都是一阵一阵的发黑,更别提脸颊还剧痛着,腰上又是突如其来的疼。
伸手一摸,为铁艺雕花扎了个正着,差点没让她折了腰!
“你打我?你敢打我!”
顾研雪好半晌才从脑袋的嗡鸣声中清醒过来,刹那间脸色胀红,目光都恨得滴血,死死瞪着彤素,猛地扑了过去!
“我要打死你!”
她这辈子,就从来没有挨过打,在老家的时候,大伯小叔都依仗着爸爸的面子做生意,哪儿敢跟她动一根手指头?
顾研雪从来不是什么和善的性子,之前一直装大家闺秀,不过是怕别人看不起她。
如今这家里又没有外人,她哪里还需要装什么?当即抄起门后面的一个摆件花瓶,就朝彤素砸了过去!
哗啦啦啦——
一阵瓷器破碎的巨大声响,响彻整个楼层!
下一层的书房里都清清楚楚听的见,顾父本来正在批改着文件,手里刚刚端起一碗茶准备喝,闻声被吓得一抖,茶水泼了满桌子。
“干什么?谁在那里闹事!是不是顾逐阳?!”
顾父勃然大怒,匆匆推开椅子站起身,就往楼上跑去,一边跑一边怒骂。
他年纪不小了,动作还算敏捷,然而上了楼以后,反而吓了一跳。
顾研雪的房间门口一地碎瓷片,顾逐阳抱着头往后躲,顾研雪疯了似地抓着东西砸她,不依不挠,嘴里更是骂着一些肮脏下流的话。
“研雪!你干什么?给我停下!”
顾父一愣,随即大怒。
顾研雪咬牙切齿扭过头来,一见是顾父,大喜过望,扭着身子跑过来,拽住他袖子跺脚,不依不挠。
“爸——叔叔!你帮我打死这个小**蹄子!她还敢扇我巴掌?她是个什么东西,我早晚要抓花了她的脸!”
她差点说漏嘴,好在匆匆改了过来。
顾研雪的母亲当年不过是顾父的一个秘书,还是靠美色上位的,自然没有多少素质。
后来为了照顾他们兄妹两个,一直在乡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