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的妖精，都很天真。

天真这个词，很特殊，褒义来说可以解释为“纯洁无邪”，贬义来说的话，可以用一个字来概括：

傻。

彤素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傻到这么令人惊叹的妖精了。

红眼雉鸡精一边怒骂着一边滚着身体，试图和翅膀接起来。

它的修为还不足以接上断肢，因而发现徒劳无功后，对彤素恨意更深，骂得也越发恶毒，引得旁边众人都不忍皱眉，担忧地看向彤素。

“这位、这位仙子，您要不然赶紧逃吧，我们首领和九天玄女相识，我们回去跟首领禀报一下，让首领联系一下玄女，如果玄女愿意给你说两句话，也许能帮帮你……”

“帮？笑话！九天玄女又怎么啦，你们以为她就能保住这个**人吗？我们雉鸡族的小姑奶奶可是彤弓的同窗，彤弓是陛下的亲信彤弓！九天玄女能和她比吗？”

众人满脸怒意，为彤素打抱不平：“那个彤弓，怎么这样啊？”

“仗着是天帝的亲信，纵容属下作恶，简直太坏了！”

“她和她的那个雉鸡妖同学，肯定都不是什么

好东西！天庭还有没有王法啊？仙子，我们愿意为你作证，我们去帮你说话，让天帝来决断！”

“对，我们帮你作证！”

红眼雉鸡妖猖狂大笑：“还作证？你们连天庭都上不去就死定了！你当你是谁啊！”

怀中小鸟球一阵乱拱，气得啾啾啾大骂，扑腾着翅膀要飞出来，想帮彤素啄死这只红眼雉鸡妖、

彤素将它按了下去，轻轻摇了摇手指，示意他冷静，然后抬头，淡淡看向雉鸡妖。

“哦，那你又当你是谁？”

义愤填膺的众人早把脸绷得紧紧的，眼睛像卷着狂风暴雨的闪电，红眼雉鸡妖更是张开了那满是血丝肉沫的大罪，神情狰狞扭曲。

剑拔弩张里，唯有她神情平静，沉稳地与众人格格不入。

“我当我是谁？我当我是你祖宗！怎么的，你死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唔，的确有些想说的，”彤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