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峰上,大弟子跪在药炉前,在他左前方,一位青衫老者双手背在身后,双目望着药炉,在摇曳的炉火下,他面无表情。
“知道你错在哪里了?”青山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回春峰上地位至高无上的韩大圣手。
大弟子耷拉着脑袋,委屈说道,“师父,你让弟子跪了半天了,弟子实在不知道究竟做错了什么,还请你明示。”
韩大圣手语气平缓,听不出喜怒,“当时你驱赶那个愣小子,是不是让他去墓园,找那个姓唐的?”
大弟子点点头,“师父,我这也是为你分忧,赶走这些闲杂人等。”
“我问你,人家上门求医,你却把人送到墓园去,岂不是自己承认,你师父的医术,比不上区区一个守墓人。”韩大圣手转过身,目光如电,射在大弟子脸上。
大弟子辩解道,“师父,弟子没这个想法,那人实在太烦了,吵着要见你,弟子没办法才骗他走。”
“一个愣小子而已,你若是没办法,就叫门内的执法队来办事,这些都是小事。为师愤怒的是,你自降我回春峰的位格,自己还懵然不知,而你这样的蠢货,竟然还是我回春峰的大师兄?长此以往,我回春峰岂不是要完?”
大弟子越听越是惶恐,连连磕头,将身下冰凉的青玉地面磕得咚咚作响,片刻过后,地面便留下大片血色印痕。
“算了,念你年少无知,为师罚你去后山采药一个月。”韩大圣手说道。
大弟子又是庆幸,又是忧愁,庆幸的是师父没有重罚,但是一想到后山贫苦险峻,采药可不是什么好差事,餐风露宿不说,还时常遇到危险。
师徒还想再交谈,突然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
韩大圣人看向药炉,发现炉火微微有些散乱,布满皱眉看向门外,“怎么回事?”
大弟子知道,药炉内的丹药珍贵无比,不可有任何闪失,当即大声叫道,“三儿,快进来。”
三儿连滚带爬,走进来哭诉,“师父,大师兄,那个二愣子又来了,还大吵大闹,说我们回春峰都是庸医。”
“什么?”大弟子大怒,然后担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