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楼略作挽留,“丘郎将不多看看。”
“不看了,该看的都看到了。”丘郎将话外有话。
唐楼微笑说道,“那么我也不强留了。”
唐楼带着众多巡天御使,一路礼送丘郎将和随从离开巢界,然后目送他们离开。
望着丘郎将等人背影,唐楼目光渐渐冻结,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将很不好过。
……
回到树界内,丘郎将立刻掏出一页金纸,在上面奋笔疾书。
这张金纸上,写的是丘郎将直达人皇的奏书。
“……修竹此人,豺枭心性,历久必成祸害!”
丘郎将心头沉重,他知道人皇器重唐楼,但从今天事情来看,唐楼能力越大,将来危害也越大。
就从他讨要巢界核心被拒这件事上,便看出唐楼没有真的臣服人皇,而是存了死心,想要独立在大统朝外发展势力。
这样的心思,对终于大统朝、终于人皇的金仙丘郎将来说,无疑是包藏祸心,必须尽快解决。
一页金纸写完,丘郎将停下笔触,心头沉重,他突然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人皇英明烛照,如何会看不到?
人皇看出唐楼本性,却还是重用他,必定有更深用意,自己身为臣子,该不该打扰人皇。
在外面眼中,丘郎将是高高在上的金仙,但他眼中的人皇,如同姣姣明月,已经超出这个世界的层次。
人皇心里想什么,有什么谋划,臣子们不敢想、也不敢去猜,更不敢擅自行事。
“难,难,难!”
丘郎将思索再三,围绕书桌几十圈,最终坐回座椅,伸手对着金纸轻轻一抹,先前写下的内容当即消失,留下光滑平整的表面。
“人皇,臣尽力了!”
丘郎将面露痛苦挣扎,紧接着恢复面无表情。
“丘郎将,蒯坛主、呙天尊,还有吴郎将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商议这次合战!”
丘郎将整理身上袍服,抬起下巴,“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