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收拾得质朴妥帖的样子,断然不会是哪里做的不好。
郑叔点点头,没有多问,立马提着步子朝偏院而去。
“怎么回事?闹脾气的氛围,地上碎了一地瓷片,看样子是粥碗打翻了。”
“你来得正好,你喊傅笑芸过来,还有我那不孝子。我倒是要问问他们,我养大了江慎言,他就是这么孝敬我一个不能动弹的老母的?他俩口子就不怕报应吗?”
这话可谓恶毒,傅家人最受不得这句话。
当年大少傅玉轩没了,很多人私底下就说他那是报应,可结果呢,傅家老大那是为国牺牲,那些曾经嘲讽过傅家老大的人就问他们害不害臊。
不等郑叔沉脸,就有个声音先响起。
“婆婆,我和慎言怎么不孝了?医院里的人可都看着哦,十年,整整十年,通过我爸的关系得到干部疗养院的一个名额,我男人从我爸那里求到唯一的名额给你,这些年你好吃好在的,我倒是要问问你,如果这十年你去普通疗养院,你能有这么好的待遇?你能把自己养得像现在一样滋润?
这些可都是你那个不孝子为你做的。
还有这十年来流出去的费用,你想想会是多少,普通人根本付不起。
你养慎言的,其实早就还掉了,慎言不欠你。”
说她可以,说她男人不行。
江母一口痰卡在脖子里不上不下的,难受的厉害,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生命要被掣肘,她现在恨死眼前这个女人了。
“我要见我外孙,我是他亲外婆,他一定不会这样对我的。”
“老太太,我们怎么对你了?是不给你吃不给你穿还是不给你住了?做人可不能睁眼说瞎话。”
江母简直气吐血。
“我只不过是不要这个保姆而已,你看看她都做了什么?我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没吃,让她给我弄点吃的。
给我吃没有味道的白粥就算了,这保姆还居心叵测故意打翻,就是不给我吃东西,连水也不给我喝一口。”
被控诉的加害者常婶子一脸懵:“不是,明明是我喂你粥,你吃了半碗就硬要说吃到沙子,把碗给砸了?”
打翻洗脸水吓到老太太是她不对,可也没必要这么狠啊!
老太太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简直了。
而且怎么一开始不打翻,偏要吃到一半的时候才发作,明明就是她舀太多她吃饱了才这样有恃无恐。
傅笑芸摊手:“你看,你们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