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的手指突的收紧,因为过于用力,连指骨都微微泛着白,作为枕边人的靳逸,立即觉出异样,匆忙挂了电话。
因为耳聪目明,他能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而安伊伊也快速的摁了免提,夫妻二人对着电话。
“伊伊,找到那位老师了,说是那学生当年搬家时还给留了电话,让老师如果下江南去了杭州,务必打电话给他。
我也从老师那里查到,那人是郑怜仅存的儿子,据说郑怜前辈生了三个孩子,但有两个都在五岁前陆续患天花而死,只剩下身体素质比较好的老幺,老幺后来也只留下梅康盛一个独子就早早走了。
不过,我们的人赶到杭州时,当年他們一家住的老房子已经易主,不管是郑怜还是梅康盛,都已经过世多年,据相关信息,是在京市的郊外墓地,而梅康盛还有个儿子叫做梅锦程,五年前出国了,但不知为何,我这边查不到任何信息。”
其实眠姨有所猜测,只是有些想不通,以梅锦程的身家背景,不该涉及机密才对。
国家有那么一类出国是会被隐藏信息的,为的是他们自身的安全。
眠姨能想到的,靳逸这边肯定也想到了。
安伊伊看靳逸,见他点头,安伊伊便明白了。
“行,辛苦了,先回来休息吧,这边我再想办法。”
“逸哥,你有什么想法?”
“正好,我这边有个属下需要调查,他正好前几年有出入境的历史,我就借用这个机会,让人顺便查一下我这个表弟的出入境记录。
不管如何机密,出入境这一块却是必须留下记录的,以便大使馆查护照,至于国人有没有那个权限查,我想我有这个权限。”
靳逸这么说,安伊伊是一点都不担心了,老爷子的身体情况就像一根绷紧了的弦,说不准哪个时候就绷断了。
他们这边得抓紧时间。
于是安伊伊在半道下车,靳逸和靳水调转车头。
下车后的安伊伊也没打车,路上少不得有人摁喇叭问她要不要坐车的,安伊伊惊叹出租车司机的热情,但都一一拒绝,她想感受一下这京市的年味儿。
想想去年全家人回清水村过年,老爷子也跟了去了,他那时选择故地重游,心里怕是以为自己不知何时就会去了,在人生最后关头再去看看,如今安然度过一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继续度过。
有些事,连她这个医生也说不准。
抬眼来到自家新开的酒店,门前大红灯笼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