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等回到沉香榭。
不仅鞋面上的珍珠掉了一粒,最重要的是腰间别的一只锦囊不见了!
虽说这锦囊中没什么要紧的物件,绣工也平平,要命的是那个林字。娟秀的字,缀在锦囊下方,只要不瞎就看得出来。
姐姐活得如此不易,舒窈不愿再败坏堂姐的名声了。
这种事情,越声张越糟糕。
她不仅瞒下了林七许,连贴身的丫鬟都不晓得。今儿她打走了贴身的丫鬟,独自一人溜到二门附近仔细搜寻着,那株勾破她裙角的花丛在苦苦找寻无果后,被她极其不淑女狠狠踹了几脚,还没踩完,眼角却先红了。
一点点都帮不上姐姐——
还特别会添乱。
九月的天气不冷不热,夹杂着微醇的桂花香,静得美好又清淡。大约是直觉作祟,林舒窈耳廓一动,蓦地转身一瞧,这一看她就愣住了。
背后是两株硕大的白玉兰,枝桠凋零,挂着两片不知从何处吹来的红枫,有点滑稽的感觉,树木孤零零地立在一堆灌木丛间,突兀又单薄。
一名身着黑衣、眼唇微垂的男子正定定站着。
林舒窈眼力不错,认得那身衣服是上好的天光锦,苏州织造局每年不过出产百匹,平民百姓等闲买不到。她快地朝那男子胡乱点了点头,顾不得脚边那株被她踩得稀巴烂的花丛,捏起裙角飞快……跑了。
“林姑娘——”
路过的几个丫鬟被仓皇的林舒窈吓到,怯怯唤了声。筆趣庫
林舒窈已经奔至内宅的珍宝阁附近,被那声林姑娘唤回了神智,木木地站住了身子。然后眼神直地走回去了。
直不是因为那男子长得英俊或者犯了花痴。
好端端的秋天,尚且没到春的季节。
会是谁呢?
这人气势含蓄低调,衣着不俗,却少了几分皇室子弟的清贵从容,想来不是皇亲国戚。大约是来王府拜访的能人志士……可是这般人又怎么会在二门处徘徊。
她十分努力地回忆着这名男子看见她的眼神……
不紧张。
不好奇。
不轻薄。
平淡又凝重。
莫非早就识得她了?
念头一起,林舒窈又快地自我否定。就这样,舒窈陷入了无尽的揣测与琢磨里,自娱自乐地混到了堂姐从正院归来,旁边伺候的丫鬟狐疑地瞅着她,却一言不。筆趣庫
王府的生活单调无趣到死,林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