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回首来看看父母,还有我这个大哥。”
邝震点头,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震儿在此,拜别哥哥嫂嫂,望哥哥嫂嫂白头到老,多子多孙。”
邝寂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邝震离开之前,忽然转头叫道:“哥哥……”
邝寂顿步,抬眸看着此刻已然成长为男子的他。
“哥哥,那天我带你去找到了嫂嫂,那阿**罪过……我可有偿还一二了?”
“你阿娘做的事,从来都与你无关。她的罪过,自然也与你无关。无论你的生母如何,你永远都是与我血脉相连的手足。”
邝震低头一笑,那露出的皓齿,昭示着他与邝寂的血脉联系。
他抱拳,仰首挺胸地离开了邝老将军的院子。
林竹筠瞧着他大步流星逐渐离开她的视线,忽然觉得邝震与邝寂,比她想的更为相似。
“走吧,去给父亲母亲请安。”邝寂的手轻轻搭上了林竹筠肩头,柔声道。
“好。”林竹筠抬眸一笑。
那日离开的,除了邝震,还有江雨与高赛。
他们没有当面向林竹筠告别,只留下了一封字迹娟秀的信。
信中说道,他们早就找到了去那片松风水月的地图,只是一直等着吃林竹筠与邝寂的喜宴,既然他们昨日大婚仪式已成,那他们也没有再继续留在陵城的理由了。
信的最末一句是:“我们此去,是要做天地间最洒脱肆意的眷侣,天涯海角都要走遍。自此一别,恐再无相见之日,唯愿你们二人珍重。”
看完了信件的林竹筠怅然若失,她握住信怔怔道:“他们除了那一只装着江显煦骨灰的瓷罐,还有我从前送雨霏姐姐的那支翠玉双兔玉簪外,什么都没有带走,连林家为他们准备的盘缠都没有带走……”
邝寂伸手揽过了她:“既要做天地间最洒脱肆意的眷侣,又怎会肯平白欠别人恩情?若有缘份,我们同他们,自然还会再有相见之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