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减轻,但是尸体却掀不开,所以出声呼喊救援。
两个兵士赶紧上前把尸首掀开,才露出下面全身鲜血的王知州。通判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搀扶,检查之后才发现这些鲜血都是被砸得血肉模糊的两个轿夫身上流淌在王知州身上的,他自己倒没受伤,只是吓了个半死。
两个兵士生怕还有冰雹落下来,所以各自从地上捡了两面盾牌,举在空中,挡在王知州的头顶之上,另一面盾牌替自己挡着,惊恐地向四下张望。
王知州也是惊恐万状,对通判哆嗦着说道:“这,怎么回事?”
通判紧张地说道:“看样子杨爵爷推测非常准确的,还真就降下了如此恐怖的冰雹,砸死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全州上下到底有多少人死伤,耕牛还有庄稼损毁如何,得赶紧四处巡查,向朝廷禀报请求救援。”
听到通判这么说了之后,王知州这才稍稍镇定,说:“对对,到底死了多少人得赶紧跟朝廷禀报。”
想到这个棘手的问题,他不仅全身都颤抖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心里想到,假如死的人很多的话,尽管是天灾所致,但是因为前面有杨爵爷的警告,朝廷也会怪他预防不力,还是会追究他的责任,因此,他心中一个劲的企盼,希望全州各地的村寨能够严格地执行他的命令,没有外出或者下地,死伤不那么严重,那他头顶的乌纱多少有些希望能够保得住。
他先清点了现场死伤情况,他带来的几十号兵甲除了带着盾牌的刀斧手多半活下来之外,马步弓手没有遮挡的东西,大半都死了。幸亏刚才他软硬兼施,逼迫一些村民返回了家中,现场只剩下二三十个张石匠的亲戚,差不多都死于非命,因为他们手里并没有兵士手里的盾牌可以抵挡从天而降的冰雹,而旷野之下一时间却找不到可以躲避的地方。
眼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尸首,王知州跺脚说道:“都怪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这不听本官的话,不听杨爵爷的招呼,才落得如此下场,害得本官也差点陪你们丧命。”
王知州带着人进了村,视察石头村的死伤情况,让他心中稍稍松口气的是,村里只有几个人死伤,大部分村民都按照他的要求回屋去了,在屋里的基本上都没有受伤。
王知州连夜赶回寿州城,进城之后,发现满目苍夷,房舍很多都被冰雹砸得千疮百孔。随后了解了寿州伤亡情况,才使他大大松了一口气。——全城只死伤了数人而已。幸亏先前采取措施有力禁街,基本上没人外出,乞丐都赶到了城隍庙中躲避,死伤的几个人还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