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夜没睡,一大早又在迷魂凼中走了将近两个小时,不知道队友们为何还能这样精力充沛,我是身体已经极度疲惫,所以被队伍落在最后面。
不知为何,这一路,我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我好几次回头去看,但是后面的丛林空荡荡的,目光所及之处没有发现什么。
但是那种被尾随的感觉却一直都在,我想起了湘玉照片中的那只眼睛,一下子悚得要命,不自觉地加快了脚程,急忙跟上大部队。
我们又翻山越岭地走了半个多小时,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我疲惫得不行,又还得时刻注意身后有没有被什么跟着,所以一个没留神,撞到了王之水的后背上。
“这里,怎么会有一尊人俑呢?”
我听到了王之水满是疑惑的声音,不由得也挤上前一看。
瓦屋山雨水充沛,再加上又有迷魂凼的间隔,深山中基本上是无人踏足,树木野草别茂密,那尊石雕人俑,就是隐没在半人多高的野草中,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很难发现。
人俑雕刻得十分精致,五官伶俐可见,体型微胖,站在石墩上面,手上抱着一个造型很像琵琶但却是弯曲着只有一根琴弦的乐器,看衣着发誓,像是唐朝的装扮。
“这弯琴只在敦煌的壁画中出现过,为何在瓦屋山深处也有这样的雕塑,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王之水**着满是青苔的石头人俑说道。
“看来,教授这些年一直执着于在瓦屋山中探寻,还是不无道理的。”张继生说道。
“这石雕人俑不可能只有一尊,我们四周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人俑,”王之水说道。
“这里有石头雕塑出现,古祠会不会就在这附近啊?”湘玉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我们先找找看有没有别的人俑,不过,这些人俑的出现,就表示这瓦屋山深处曾经有人类活动过,不是未被开发的原始森林,所以,我们沿着河流寻找古祠的路线大致还是正确的。”王之水有点激动地说道。
“那就赶快找,山里的日头短,你们再聊,天就黑了。”老头说道,也不动手干活,就找了一块平地坐了下去,又开始往烟筒里装旱烟叶了。
我们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对彼此之间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就开始在草丛堆里摸索着。
不一会儿,我便在一处开满黄色不知名小花的野草丛中发现了另外一尊抱着阮咸乐器的人俑,湘玉、张继生和王之水也相继发现了操纵着不同乐器的人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