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不停地安慰了自己,觉得在这样待下去,会被无穷的想象力给谋杀了。
酒精块的燃烧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左右,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了,我活动了一下手脚,觉得休息得差不多了,就迈着像灌了铅的两条腿,顺着螺旋木梯往下走了。
四周一片静寂,我几乎都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大口大口地深呼吸,步伐跟着胸口一起一伏的节奏,一直一直地往下走。
越往下走,木塔的直径就越小,但是,塔壁上的壁洞却越来越多,铁链也越来越密集,就像此时,我几乎是在铁链网之中穿梭前进的。
我走得特别小心翼翼,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不要去触碰到铁链,生怕铁链发出的声响会吵醒壁洞中的未知危险。
忽地,木塔外部屋檐下挂着的铜铃不知为何居然同时响了起来。
咚——
咚——
咚——
咚——
齐齐响了四声,铃声很低沉,像是有一群人在同时用木棍撞着数座铜钟那般。
我还没在铜铃的声中缓过神来,四周的铁链就开始抖动起来,发出杂乱无章的“吱呀吱呀”的声响。
与此同时,壁洞上的木门也开始发出难听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里面拉着却又拉不开门,因而愤怒异常,用尖利的爪子在门页上抓得“唰唰”作响。
恐惧使我的手像是不受大脑的控制一样,将手中的酒精灯从左手换过右手,又从右手放回左手,整个人局促不安,进退维难。
此时,一声巨响在我的身后传来,我瞬间转过身去,同时举起了酒精灯一照。
我身后的那个壁洞上,有一扇门,被拉开了一条小缝,一缕头发,正从缝隙中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