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这个时候,陈默已经将疝气灯的光束对准周蓝的掌心,眉头皱得比周蓝还厉害。
我也凑上去看了一眼,但仅仅是看了一眼,瞬间就觉得胃里头在翻滚。
周蓝的掌心里,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正在蠕动的白色的虫子。
那些虫子的头已经钻入了他手掌的肉里,只留下个身子在外面大幅度地蠕动着。
“陈默,这,这,这阴魂不散的铁线虫,神农架里头也有。”我觉得自己的舌头已经开始有点捋不直了。
陈默没有开口,而是紧紧地抓住周蓝的那只手,脸色很是难看。
周蓝还在边上痛苦地厮叫着,他额头上、脖子上,甚至是两边的脸颊上面,青筋都爆出来了,脸上的颜色由暗红转为惨白。
“陈默,怎么办,周蓝会不会也变成虫人啊?”我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已经有点带着哭腔了。
刚刚才失去了奶奶,我是真的真的不想再失去了自己的胞兄。
“周蓝手上沾着的那些,不是铁线虫,而是勾陈。”陈默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像是突然间顿悟了那般。
“勾陈,什么是勾陈啊?”我不解地问道。
“古代星宿名,源于古代中国人对星辰的自然崇拜,是古代中国神话和天文学结合的产物。勾陈为上古六神中的腾蛇同属土。”陈默说着,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的样子,随后又说道:“中国古代出现的所有勾陈的形象,都是瓷器,所以我们一直都觉得勾陈是一种虚构出来的生物,没想到今天在这神农架的古城里,却见到了活的。”
“陈默,那你知不知道该如何祛除这些勾陈呢?它们有没有毒性,周蓝会不会怎样?”我看着陈默连环地发问。
“陈默,”周蓝突然开口说话,把我们俩都给吓了一跳。
“哥,我在呢,你再忍一会,我和陈默会想出办法来的。”我抱住周蓝的肩膀说道。
“陈默,小沧,取出小刀消毒,然后把我掌心的这块肉给剜出来。”周蓝已经被那些乳白色的勾陈折磨得有气无力了。
“哥,”我几乎要哭出声音来了。
“小沧,别哭,不就是剜块肉吗?跟命比起来,小事一桩。”周蓝在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硬挤出一丝微笑。
“周蓝,你忍住。”我们说话的这会儿,陈默已经用酒精把短军刀擦拭干净了。
“来吧,陈默,这种事,咱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上一次是我替你疗伤,这一次是你给我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