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的老巢!”
朱标听了,苦笑摇头,“你说这些,你爹也想过!可问题是,钱呢?”说着,拍拍朱雄英的手,示意他坐下,继续说道,“你皇爷爷要与民休息,养病百万不耗费民脂民膏,这些年大明各地疏通河道,整饬驿路,开垦田地又都需要银钱!”
“国库每年那点进项,还没到手就已经分润干净。你说弄一支杂专门维护海路的海军,钱呢?钱从哪来?”
说到此处,又笑着拿过一个账本,“你看,这是去年两淮的盐税,总共是一千两百万。今年半年还没过,还没打什么打仗,就已经去了一半!”
“再弄一只什么海军,造船造炮要不要钱?你当你爹不出紫禁城就不知外边事?那些船可不是造出来就能用的!更不是永远不坏的!”
“一艘大战船,一年的维护多少钱?”
说完,长叹一声,抚额道,“钱呀!钱呀!”
“其实,国库的收入,也不用全放在农税盐税上!”朱雄英想想,看看朱标的脸色,低声说道。
“加税?”朱标脸色一暗,“那更不行,天下百姓才安定几天,苛捐杂税再来,背地里不戳咱们朱家脊梁骨?”
“父亲可曾想过,收商税!”朱雄英正色道,“儿臣这几日跟着朱夫子读书讲到了前朝,南宋偏安一隅,仅广州港一年的茶叶赋税,就是两百万贯!”
说着,又看看朱标的脸色,“如今大明一统天下,宁波泉州广州各地的关银,怎么还不如南宋偏安了?”
“再者说,我大明又不只是海贸!”
“听说江南那边的布商豪族,家产千万。他们肥了,可曾纳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