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咋了?”供销社主任冷眼看着。
要不是这家人不要脸闹出这样的事儿,他的侄儿还没有办法安排进来。
半天之后,康仁贤终于接受现实。
这个工作黄了,没了!
康家的人听说供销社主任的侄子来供销社上班之后,开始揣测,这应该是供销社的人将这个工作职位给贪了。
还因此闹了好几天,就连公社里都没少去。
但供销社的人手里有公社开除康仁德的文件,这足以证明,康仁德已经被开除了,不存在接班。
老康家两家人闹了好几天,最后只落得个灰头土脸一无所有。
这算咋回事?
钱花出去了,工作没得到?
这就是吃了一个哑巴亏。
可两家人都是会算计的,这一次吃了亏,怎么能甘心?
两兄弟和妯娌之间也开始争吵不休,为了当初办丧事的时候,多话的一毛五角的斤斤计较。
甚至也为谁当初想出来找老苏家的人来掏钱这样的事儿大打出手。
整个正月里,两家人打得鸡飞狗跳,到了最后,兄弟二人反目成仇,见面连话都不说。
但事情已经如此,就算闹得再厉害,工作没了是事实。
这时候,康家的人还没发现,这件事对他们康家的影响还远远不止如此。
在之后好几年的时间里,康家的男娃娶不到媳妇,女娃没人要。
就算偶尔有上门说婚事的,不是残疾的就是残疾的!
总之,没有好人家愿意与康家结亲。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只说老苏家这边,好好的一个年,原本过得极好,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给彻底蒙上了一层阴影。
为了抚慰丈人和丈母娘,原本打算过完初三就回家的陈子安一家到了正月初十才返回县城。
苏满秀打开家门口的信箱,却发现里面躺着一封信。
信是写给她的,摸着厚厚的,也不知道都写了些啥。
苏满秀都觉得惊讶,竟然还有人给她写信?
她拿着信走到屋里,陈子安正在忙着生炉子。
家里半个月没住人了,冷冰冰的。
“谁写的信?”陈子安一面点燃毛柴,一面随口问。
“不知道,是写给我的!”苏满秀拿着信来来回回地看:“也不知道什么人,竟然写了这么厚的一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