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哥儿明明在我们刘家族学学得好好的,先生们也都十分赞誉我们昊哥儿,夸他文采好,甚至他都可以下乡试考了,可侯爷你却狠心断了他学业,把他送去那梨园受罪。”
一说起这时,刘氏就哭得更凶了,仿佛终于找到了理由和宣泄口:“他怎么说也是你的长子,这南侯府的嫡长孙啊,就算侯爷偏心然哥儿,可你也不能拿昊哥儿的前程来陪他闹啊。
这三年来,我是每一日都吃不好睡不好。
我以为,侯爷就只是想让他去几日,可没想到这一进去就是三年,我还不能进去看望,恶奴欺主,这宸姨娘还越俎代庖……”刘氏是真满腹委屈,身为南侯府当家主母,可她三年前被剥夺了掌家权后,连儿子都被送到了梨园。
这三年来,宸姨娘虽是姨娘,可她却逐渐管理了这后院,让她这主母名存实亡。最可恶的是,宸姨娘不但得了老夫人喜爱和掌家权,竟还可自由的出入梨园。
这简直是啪啪的打她的脸。
刘氏一忍再忍,今日可算让她逮到机会,逮到了儿子出来的机会了。
她哭。
特哭大哭。
一口气把自己心里委屈和不满都说出来。
她就不信侯爷当着她儿子的面,一点面子不给她,如果真不给,那她也要让自家儿子知道她这个做母亲为他费尽心思,还在这家里遭受了怎样的不公平。
以后,总能靠儿子撑腰的。
然而饭桌前却一片沉寂,只有她的哭声还在回荡着,众人的目光静静注视着她。
渐渐的,刘氏都有些哭不下去了。
“侯爷!”她楚楚可怜看向南侯爷,南侯爷面色沉冷,目光凉飕飕盯着她。
刘氏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忙看向自家儿子:“昊哥儿,娘、娘都是为了你,心疼你。”
若是三年前,昊哥儿也许真相信了,毕竟是自己母亲,可三年来梨园所学,让他懂得了很多不少内宅阴司和女人间的事儿。
因为梨园有一位女先生。
专门就是教导这一方面的,起源于一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尊重女性,爱护女主,同时也永远不要轻视女子,忽视女子。
后宅暗涌风云,皆由女子而起。
昊哥儿看着虽哭着心疼他,却眼底总藏着旁的小心思的母亲,轻轻叹谓,“娘,我都知道,我在梨园也是学着的,学业并未落下,以后,儿子虽不能担保给你考个状元回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