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微微一笑,“因为我买不起啊!”
港胖盯着余耀的眼睛,“还有呢?”
“你要是有钱,这个价儿倒不亏。”余耀模棱两可地补了一句。
港胖笑了,“也就只系不亏啦。但逛了这么久,真东西实在系太少了。”
余耀不再接话,低头继续看起了那件矾红彩的花觚。不过他就此倒是高看了港胖一眼,港胖的眼力还真是不错。
港胖接着对老K说道,“六万块,系我最高能承受的。”
老K犹豫了。因为他看出来了,港胖说的这口价儿,如果他还不答应,港胖就会真的放手了。
这荸荠瓶,他来价不低,三万五。之所以报七万,就是想有个百分之百的利润。不过,从天不亮摆摊到现在,一直没出去。这光绪官窑,不上不下,老玩家未必看得上,新手未必看得懂;而且这种釉色,这种器型,本就是小众。
“行!拿走吧!”老K最终点头了。
若是其他生意,一件货本钱才三万五,就能赚两万五,那真是暴利了。可古玩行不一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个说法虽然有些夸张,却也不是乱说。
首先老K短期内未必就能碰到这样的东西了,再者他几个月之内也可能只做成这么一笔如此利润的生意。因为有些小利的走量的东西,赚的那点儿,或许还不够他压在所有存货上的本钱的利息。
港胖临走之前,拿了一张名片,不动声色地放进了余耀的外套口袋,转而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低语,“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系个古玩商吧?有好东西,可以Call我啦。”
余耀“嗯”了一声,并未多说,心下却想,这港胖不仅看东西眼力可以,看人也有一套。
港胖走了,老K冲余耀点点头,“谢谢你帮我说话。这件花觚,我三千来的,你们要是想要,看着加点儿拿走吧。”
其实余耀刚才也不算帮他说话,那件荸荠瓶六万八拿下确实是不亏,只不过就是没多大赚头儿罢了。
但这个摊主老K还挺讲究。
此时老周凑上来,“行啊老板,三千六,六六大顺怎么样?”
“行,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