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耀盘算了一下,今天秋拍预展结束,中间间隔一天,后天正式开拍。
秋拍分几个场次,一共也有三天;自己的两件东西,都在同一场“杂项”里面,是最后一天。
同时,既然才朋玺答应要把那件战国青铜敦拍下,这一场得去看看。这件青铜敦,却是第一天就要上拍。
今天下午张玉堂是不可能给回话了,但也不可能太晚,因为他自己编排说货主要离开了,所以明天的可能性最大。
“我也没想到他突然又提了件犀角杯。这样,咱俩今天分头琢磨一下,明天一早一起吃个早饭,碰碰头?”余耀对老周说道。
“好!”老周点头。
“对了,一直也没问,这汉镜你花了多少?”
“十万!”老周一说这个又有点儿上火,“咱俩一起弄的那件崇祯笔筒,找了两三个买主都没成,还没出呢!我这手头紧得很。”
“那东西邹所又不急,慢慢找吧。至于这面汉镜,要是完整品,虽然不是头模,工艺一般,却也能值个五十万上下。”
“可要是裂成两半,五千也没人要!”
“这不是没成两半嘛,也很难看出裂来!”
“拉倒吧!我可不能拿着再蒙人,好歹也曾经‘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
“我没让你蒙人啊,是让你想成真的,心里舒服点儿。不过,你这样的良心好记者转行,真是报社的损失啊!”
“行了,别埋汰我了。我这就走了。”
老周收拾好东西,接着就告辞了。
送老周出了门,外卖也来了,余耀这时都饿过劲儿了。
他放下外卖,先点了一支烟,寻思这个张玉堂,玩得挺野啊,古玩行蒙人的东西,以热门货居多,仿品也好找。这汉镜和犀角杯,一般玩儿的都是很懂行的,可不好蒙。
这件汉镜的爬山头技术是一流的,不知道犀角杯会仿成什么样儿。
张玉堂应变能力很强,当时没接电话,想好了对策接着打回来了;本来不想可着一个人蒙,但老周透露出朋友不差钱的意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