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注意到,舞台不远处,观众席的阴影里,一道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深蓝色工装下是与常人相比怪物般高大的躯体,显露着近乎倒三角的人体比例,肌肉线条匀称而不夸张。
袖口下,肌理分明的苍白手臂还残留着殷红的血痕。
帷幕布料遮掩着他的身形,只在灯光交界处露出线条冷硬的脸部轮廓。
冷血动物般冰凉的瞳孔因灯影交错显得更加阴沉了几分,让人分不清他此刻脸上的情绪。
却仿佛能嗅到刺骨的血腥味。
他缓慢低下头颅,额前发丝遮掩着眼睛,看到略显粗糙的手掌中被自己掐出了一道深深血痕。
他单薄的嘴唇略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克制地收回目光,沉默着离开了这座剧院大厅。
回到阴暗的地下室,祢辛如往常一样安静。
他吃着简单制作的面包,粗糙的口感并未影响他咀嚼的频率,规律得如同一个机器人。
【该死的**!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你赢了!】
【****!我输了!我承认我做错了行吗!】
祢心的声音在脑海里刺耳至极。
此刻的‘她’显得疯癫了许多,似乎被之前的一幕刺激的不轻,自言自语的声音中压抑着极度的疯狂。
【凭什么!凭什么不是我!凭什么是她!】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该死!该死全都该死!】
祢心脏话连篇地骂着,却不知是在骂谁。
【我都做了什么……酒疏他……】
【我害他受伤了呜呜呜——】
愤怒宣泄过后,祢心突然彻底崩溃了,‘她’大哭起来,再也没有了白天的暴戾恣睢。
哭得像个无力的孩子一般,毫无形象可言。
祢辛咽下口中最后一片面包,将碎屑也一并放入咀嚼,眼睑半垂着,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而祢心在短暂的哭泣后,终于安静下来。
再出声时,‘她’的声音再度变得扭曲,如同充满了对整个世界的怨恨。
【都是你的错!祢辛!】
【是你害的那个女人摔下来的!要不是你弄坏了我的收藏,也不会导致如今的结果!】
【全都是你的错!】
祢辛垂眸,听着耳边妹妹的咒骂。
【你不该靠近酒疏!那是我的酒疏!你离那么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