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不说武装到牙齿,但也基本是全副武装。
再加上父兄们额头上绑的黄带子,更让张冲血冲堂顶。
他是知道自己处在啥年代了。
汉代,戴黄巾的农民,再联系前面大胡子说的什么道。
他哪还不明白自己穿到了东汉末年,还成了太平道的一员。
这回完蛋了,有金手指都救不了。
不过就眼下来说,也有个好消息。
通过金手指,张冲看到对面那十几个部曲,只有两个人头上有窗口,都是“环首刀术,熟练”,看来都是不如大胡子的。
张冲内心过着个七重八绕,场上又起了变化。
许是大胡子气势太盛,张弘的那些个部曲中有个不耐了,捏着环首刀就冲上去。
此人头裹青巾,身穿一领对襟长袖,袖口用红色束袖紧着。下摆大袴,足下蹑麻履,一副利落武人打扮,单看卖相已是不凡。
他双手持刀柄,冲着大胡子持刀的双手就是一个斜上挑,人随刀走,迅如飞鸟。
张冲看到这一幕,差点呼出来。
原来这该死的金手指一点都不靠谱,它竟然漏了身体素质这一因素。
就拿眼前这武士,刀术虽只是熟练,但明显身体矫健猛迅,张冲这个外行人还没反应过来,对面一招就抽了过来。
大胡子眼一咪,显然也是意外,但还是间不容发,一个错身,然后持刀一扭,以更快的速度侧打在对面的刀身。
中线一破,就是抢身进入,改刀为刺,直插对面咽喉。
青帻汉还没反应,刀已停留在咽喉处,骇得一动不动。
大胡子夺了他刀,又一脚踢向他的膝盖窝,青头汉登时就跪在了湿泞的黄泥地里,跪得实实的。
大胡子乜斜着看着他,蔑道:
“身段不错,就是这刀别乱使了,不丢脸,就丢命。”
青头汉被讽得脸黑,就要撞向大胡子刀口。
大胡子没料到这人这么烈,赶忙将刀收起,又退回,站在了大伙前头。
“青奴,恁这烈性要用在轻生上,咋不用在练刀上?咋!练刀比死还难嘛。”
本颓跪在泥地里的青头汉,闻这声,身子抖了下,正要嗫努几句,还是放弃了,跪行到一边,以头伏地,不敢抬头。
说这话的,是一个矍铄老翁,发须稀疏,盖个施屋帻。
他简单穿了件单衣,外又罩了层纱縠,执鳩杖,从祠堂缓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