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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们都是敖仓转输的徒隶?」
这时候,一捧篝火前,张冲正在一个熬煮马肉的大锅前,给在场的十来人分着食物。
而在他们这圈的外围,又蹲着数百人,黑压压的。他们都注视着眼前这个分肉的男人,好奇、畏惧、野心,各种心思都有。
在给每人都分上一块拳头大的马肉后,张冲又坐回了他们中间,他拿了一把大葱,一口肉,一口葱,吃的汁水横流。
见这些人都盯着他,张冲囫囵了句:
「都吃啊,看啥。先吃饱,啥事情都没吃饱重要。」
然后又开始埋头吃了起来。
其他人见如此,也开始埋头造。说实在的,以他们的身份,哪有机会吃晚餐?吃的还是肉!….
在场有几个心思多的,猜到了什么,流着泪,但还是大吃起来。
不管怎么死,他们都想吃一顿肉再**。
一时间,篝火边,都是噗呲,呲熘声。
吃!就是最大的事。人活着,无论干啥,不就是图了一口吃嘛!
吃完肉,喝完汤,张冲摸了一下嘴边的油,这油是猪油,专门加的。别说,就是这马肉再不好吃,加了这猪油,也是有滋有味。
见大伙都吃的差不多了。张冲才又继续问:
「你们全是徒附?」
边上一个,刚吃完肉,正嘬着手指回味的细狗,听了张冲这么问,犹豫了下,还是坦白道:
「将军,俺不是。」
到底是身份差距悬殊,这人说了这话后,后面本还有好多话要说的,但看到张冲探来的眼神,却突然放炮了。
俺不是什么?后面要说啥?
张冲给他碗里又舀了一碗肉汤,安抚道:
「来,喝口热汤。」
那细狗嗯了声,又一口热汤下肚,身体的满足安抚了他紧张的精神,虽然还磕绊,但到底说了他想说的。
「将军,俺是荥阳县人,之前也是本分人家。但后面俺们亭长,非说什么今年的派发还在,又把俺送来转输,然后就来了这。这里面,好些个都是和俺一批来的。」
这派发张冲自然懂,他起家不就是靠这漕运的派发嘛。
但听这人意思,他之前已经派过一次了?
「你之前去的哪?」
「之前俺们几个,转送到的京都。那会有一批越布转送到,亭长就征发了俺们送入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