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继续说。
苏瑜胸有成竹,道:
「战就是说,趁着彼辈士气低落,还在撤军。我可直接在后面掩杀过去,只要一路上不断袭扰对方,对方攻击不足,士气又低落,必然溃败。到时候,贼军在这里折了近万精锐,那些虎视眈眈的郡守们还不上去将泰山贼撕了?所以,这就是上策。」
苏由想了想,还是摇头:
「这策太过弄险,我手下有二百卒,加上我族兵能拉出个千人,但族兵们都是一些善战阵的,战力不济事。而贼再孬,集个千百精兵,反手就能灭了我们。这策不行,太险。」
苏由还是非常清醒的,他知道自己这边之所以能抵挡的住泰山军,全因为水道泛滥后,只有一条窄窄的走道通向苏人亭,如此贼人人数优势就展现不出来。
但是如这个族弟所言的,到时候在广阔平原上,他们这点人数怎么打?
不过他也明白这个族弟的意思,就是利用熟悉地情,不断沿路袭扰,不做正面对抗。但苏由有私心,那就是为何要拿他的兵为别人谋利?
于是,苏由便问走和降是什么意思。
在拒绝了第一策后,苏瑜实际上已经兴致缺缺了(),只是兄长既然问了,他也就简单说说吧。
「这走很简单,就是避开泰山贼北上的锋芒,人家是往襄国去的,和咱们没啥仇。既然打不过,那不如避开。我见西面的巍巍太行就是绝佳的避难之所。不如将家族子弟尽迁往太行山内,倒也能有一片乱世乐土。」
这边苏瑜说完,苏由苦笑:
「好弟弟,你可知那太行山多艰难,咱们这么多族人迁往山内,至少要饿死一半人。还有哪有什么乐土啊,这太行山内无数山寮、土寇,还有黄巾乱兵和汉军溃兵。这些人会吃人的。」
苏瑜也烦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直接一耸肩:
「那索性咱们就降了嘛,这最简单。」
苏由呵斥一声:
「胡闹,那泰山贼都是分地的。你想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就这么败了?」
但苏瑜直接反问:
「那我就问一句,这地分了又如何?最后不还是分给我苏氏的族人嘛。现在土地都掌握在主脉手上,而那些偏远支系早就做了主系的农奴庸附一流,分了地有什么不好?肉烂在锅里。」
苏由从来没想过这一茬,所以直接被苏瑜问的懵了。
他和苏瑜都不是主脉的,实际上主脉家主也不会在家乡,早就到京都交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