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发话。”
“对。”
羊庆之点头道:“家父卧床不起,无法亲自前来,但两位将军一向信得过我,我代替家父来劝说他们,有把握改变他们的心意。”
“从此以后,让他们追随大都督。”
“追随大都督,就是效忠陛下,效忠南周!”
这对周景焕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但周景焕却渐渐扬起了眉毛,良久后才说道:“庆之老弟,你我相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开门见山的说,你这人精于设计,我怎知你是不是故意让他们投靠我,实际上却在玩什么手段?”
羊庆之道:“大都督太看得起我了。我说了,我现在已发现自己不过一庸人耳。以前能有些成绩,是因为家父的影响力和羊家军的底子牢固。现在家父奄奄一息,我手中也无兵权,我有什么资本玩手段?”
“但要说我没有私心也不可能,我私心有二。”
“其一,我与两位将军情同手足,实在不忍心他们自毁前程。”
“其二,希望大都督能记住我今日做出的决定,往后善待羊家。”
“大都督,灰袍已投你,笮竹已叛我,一切都尽在你掌握,我只是想替家父和羊家求个善终罢了。”
羊庆之再次拜倒:“望大都督成全。”
周景焕托住羊庆之的手,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道:“那就拜托庆之老弟了。”
“你看那樟树。”
周景焕突然指着前面对羊庆之说道。
羊庆之顺着周景焕所指望去,看到一棵巨大的樟树,树干粗壮,枝繁叶茂,在这一方小天地仿佛能遮天蔽日。
周景焕继续说道:“能长这么大不容易啊,得需要多少年的经营,得忍受多少风吹雨打,才能将根须和枝叶占据一方天地。再看它旁边的小树,又瘦又弱,连树干都不是直的,就像个弯下腰的小老头。这大树和小树虽然在一块,但根本不像父子啊!”
仿佛一道闷雷在羊庆之脑海里炸开。
他哪听不出周景焕的隐喻。
子不如父。
子不像父!
耻辱!!
羊庆之双手负后,悄悄地紧紧捏起拳头。
他要牢记今日之耻!!!
当这段话说完的时候,周景焕就用余光观察羊庆之的表情,可他只在羊庆之的眼神里看到平静。
他问道:“你说是吧庆之老弟,哈哈哈!”
羊庆之也笑了起来:“哈哈哈大都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