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身,左臂上仿佛打了绷带。
午时已过,一辆麻布篷的马车出了皇宫,直奔城外的钟山寺。
钟山寺前,明德帝下了马车。说从简,瑾威就真的“简”。只有马夫,瑾威,明德帝三人。
“今日这钟山寺怎么那么冷清?”明德帝脸色没了那么蜡黄,问瑾威道。
“估计是今日不宜礼佛。故百姓们都不来寺庙。”瑾威仿佛直来直去道。
明德帝也不恼,让过了知客僧,直接进入了大殿之中。
殿内供奉如来,却只见一个身穿身着袈裟的老住持在殿内恭候。
“住持为何如此盛装?”明德帝问道,袈裟平日里一般不会穿出来,只有隆重节日,才披在身上。
“阿弥陀佛,今日祥云笼罩,怕是有贵客登门。”住持道,“故需要着装正式一些。”
明德帝笑道:“住持好机锋。”
“不知朕。。。真正的礼佛步骤是如何?”明德帝又道。
“阿弥陀佛,需要静心斋戒三日,沐浴更衣,最后跪于佛祖之前。。。”老住持没说完,就被明德帝打断。
“大师,可一直都是别人跪我,你今日要我去跪它?”明德帝指着金身佛像道。筆趣庫
“阿弥陀佛,是老衲失言了。”老住持跪倒在地上道,“真龙天子,不跪假佛。泥胎土塑,当是受不得陛下一拜的。”
明德帝哈哈大笑,对着身边的瑾威道:“都说你严厉火爆,直来直往。今日观之,还是粗中有细。”
明德帝让老住持平身,拍了拍瑾威的肩膀道:“今日朕兴致已尽,且回宫去吧。”
瑾威持剑,送明德帝回马车,不一会钟山寺四周警戒的护卫也退了回来,钟山寺再次香火鼎盛。
再过了数日,先帝陵寝传来消息,说是先帝怜惜浊清过甚,先行带走了浊清。
浊清病故于帝陵中,只是病得颇为微妙,像是全身骨头被人一节一节捏碎了一般。
日过中天,雪月城中,三城主的府衙内。
枪仙在案上,正在批注最后的文件。客座上,一身素葛,头戴学子冠,旁边还放着一个书笈的人。若是李凡松在此,定会大喊一声“宁采臣”!
“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啊。”枪仙罢笔,对手头的密件又阅后即焚,“我家大城主,做了一下错事,错伤了一位故人。如今却又要去找那个什么孟婆汤。”
“二城主去天启闹了一番,又被其母下令禁止再踏足那青城山。”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