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折了一位大剑鬼。”
谢七刀说得很大声,仿佛故意说给谁听一般。
苏昌河背对着两人,失神地看着天空上的弯月,忽而背后的辫子动弹了一下,轻声念道:“
昨夜锦江失钓钩,何人移上碧云头?
虽然未得团圆相,也有清光遍九州。
小离本来就不适合当杀手。死在道剑仙剑下,也算他有始有终。”
苏昌河还是那般水波不兴:“加快脚步,尽早赶往雷家将事情解决完。”
苏昌河起身,慢慢向前走去。
执伞鬼跟谢七刀却没跟上。
“大家长刚刚念的那首诗,虽说有月有阴晴圆缺之意,可却无丝毫情感,仿佛昌离的死对他来说却是用坏了的零件一般,换了就好,静得可怕。”谢七刀看着远去了的苏昌河,对执伞鬼说道,“昌离,可是他亲弟弟。”
“是一个好领导者,却不是一个好家人。”执伞鬼回应道,“终有一天,暗河会重见天日,但你我都会变为暗河破土而出的垫脚石。”
“暗河的前途,真会被大家长带起吗?”谢七刀将刀拔起,扛在肩上喃喃道。
锦江失钓钩,苏昌河确实怀念苏昌离,只不过是当做钓钩一类的工具怀念罢了。虽不得团圆,也要将暗河从暗地里托出,像这月夜清辉一般弥漫到整个九州。这便是苏昌河的心思。
“驾!”萧瑟一行人,从剑心冢出来,一路上又经历了些许波折,打马直赶雷家堡。
“快啊,再快一点。”雷无桀对着身下的马儿说道。
可惜马儿已经尽力了,嘴角白沫纷飞。
“憨货!”萧瑟突然驾马逼近雷无桀,揪住他的辔头。
刀气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洛明轩与大小姐见状,马上扯住马头。
“四位也是雷家堡赴宴的?”谢七刀出现在四人面前。
“那把巨刀!”雷无桀眼睛瞳孔变得针尖大小,“是冥侯!?”
“我认得你,你这一身衣服,你也是雷家的吧。”谢七刀又是当头一刀劈下,大小姐银枪飞出,挡在了二人面前击散了刀气。
雷无桀与萧瑟被分到了两边。
“我说老伯!一把年纪了还出来打打杀杀,没儿子给你养老吗。”大小姐也气这老伯一出手就是杀招。
“女娃,你有没有爹?”谢七刀问道,“如果有,那以后,你爹清明都要给你上香了。”
谢七刀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