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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美貌去对人,等到红颜衰老,那爱意也跟着松弛了,可是帝王家,又有多少爱惜?
可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搅乱珠帘相互击打的噼啪声,还有那桌上未打开的莲子苦心羹。
清平殿外,紫色蟒袍的大监瑾宣,于掌剑监面前问道:“瑾威,今夜可有异动?”
负剑守卫于门口的瑾威道:“每日宫中都会捕获三两个以潜入皇宫,挑战大内为目的的江湖人士。若非圣上有令,只是管教一番便放了,这天牢诏狱怕是都关不下了。”
“可否有摸到清平殿的?”瑾宣又问。
瑾威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确定,但几乎在太安城城墙下,就被黎校尉收拾了。”
瑾宣点点头,没有深究瑾威的那句“不确定。”
不过真的摸到清平殿,届时五大监都会出手。
二人交谈完毕,瑾宣便不宣则推门而入。
这便是伴读大监的特权,从小陪太子读书,不用宣,直接觐见。
“陛下,该移步芷蘅宫了。”瑾宣在大殿上行礼说道。
夜已深,那金衣兰月侯呆在宫中并不合适。
“什么时辰了?”明德帝目光不曾离开过奏折。
“刚到戌时。”瑾宣道。
“那再等半个时辰。”明德帝道,故而发现这一封奏折已经批阅完毕,便放下奏折改口道,“罢了,现在便起驾芷蘅宫吧。”
此刻的芷蘅宫,得知明德帝要驾临,已经将灯笼壁灯等都点上了。
明德帝处于主位,宣妃陪坐在旁。
“文君,这是怎么了?”看到那惊为天人的容颜,却食欲不振的模样,明德帝忽而生出些许心疼。
“嫔妾不知,大概是入秋了,惹了些许哀愁罢了。”宣妃的语气依旧出尘清冷。
寡淡的妆容,恰到好处地遮掩住了因哭泣而微肿的眼睛,嵌上那一双比明珠璀璨有神的眼睛,更是倾城绝色。
“是啊,若非秋,乍上心头,怎惹悲愁。”明德帝轻轻放下筷子,宣妃不动,这一桌山珍海味也素寡,淡得索然无味。
“文君若是芷蘅宫住得不舒服,便搬去景泰宫吧。”明德帝说道。
“谢陛下恩宠。”
无论男女,都是如此,什么事情都会预设一个关于安全感的“度”,也就是“底线”。一旦超过了这个“度”。白月光也会变成婴儿的吐奶那般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