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秋夜雨凉。
山雨下得更急,一把伞,只能堪堪遮住主仆二人每人的半身。
从地上溅起来的水,打湿了白王那团龙白锦的下衣,不菲的白锦袍沾染上了泥污。
“大师兄,你说这个白王,不会在雨中站一夜吧?”雷无桀扒着窗台问道。
“能人之所不能。”唐莲把玩着一盏清茶道,“雷师弟,切莫要觉得天下少年英杰,就我们认识的这些同辈的人。”
一夜月城湖水位微涨,雨停,清晨破晓。
“殿下。”凌少寒收起雨伞,沥了沥水。
“二哥。”一身青狐裘,身影萧瑟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的六皇子萧楚河,出到庭院。
“老六。你居然在此处?”白王有些惊喜,也有些诧异,“昨日并未见到你?”
“在下凌少寒,见过永安王。”凌少寒行李,却偷偷看着这两个有几分相似的血脉弟兄。
“不必多礼,我已不是永安王。”四年前咆哮金銮,被明德帝褫其爵,流放青州。
“我患了些治不好的病。在青城山休养了一段时间。”萧楚河看了看湿了一身,可玉匣不曾沾染水汽的白王,“二哥这是来宣旨,被拒接了?”
白王点点头苦笑道:“李二城主不喜欢我,”
白王刚说完,李寒衣带着那不知寒暑,只穿着一袭凤凰火的雷无桀从主厅内出来。
“李二城主,萧崇特奉皇命,传旨与礼天司副司正。”萧崇说道。
“秋露。”一声假音,秋露从房内夺门而出,让雷无桀的凤凰火荡漾起涟漪,瞬间入手。
“凶女人。”谢先生的声音从另一间客房内传出,“你就听听这圣旨如何说。”
“是啊,阿姐,我也好奇得紧。”雷无桀也说道,“况且姐夫说,如今你身子还没好,不可过度动武。”
“哼。”假声微微不悦,“你怎知我会过度动武?”
“阿姐,你向来出手。有不过度的吗?”雷无桀有些底气不足地问出来道。
不过度,是指两剑将登天阁劈成三段。
“你!”仙女气结,扬起秋露就要打下。
“你看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姐夫救我!”雷无桀闭上眼睛大喊道。
“小仙女。”赵玉真从雷无桀背后走来,一个弹指打到他脑后,然后温声道,“莫要动怒。”
“哎哟。”雷无桀捂住脑袋,往前趔趄了几步。
“你,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