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玄最好的朋友应该是是谁。”平稳驾车的孔愚问道。
谢宣道:“你们都答得不错,不过我提供一个思路,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故而能两不厌的好友,只有敬亭山。”
车内外沉默了一阵,孔愚打破沉默了,苦笑道:“谢师,你也讨巧了。”
“哈哈哈。”车内被谢宣的笑声带动,一阵快活的气氛涌现而出。
“谢师父,这诗圣名为杜逋,字麟少。可我怎么记得,虫二居你那客房上,中堂的联语,开头却是少陵诗?”李凡松忽而刁钻问道。
谢宣正欲作答,可没想到先是孔愚的声音传来:“因为诗圣,曾自评,本应少年,却暮气如入陵寝的老头。年纪轻轻就自称少陵野老。”
“所以称为杜少陵?”李凡松好似有些了然。
“是啊,杜逋后半生过于颠沛流离。”谢宣说道,“总为从前作苦诗,一生浪漫的李玄看不过去了,说他写诗是苦中作乐。”
“李玄的诗浪漫疑是银河落九天,好似一直都是少年,才做出江中捉月的举动。而杜逋的诗沧桑潦倒新停浊酒杯。好似不曾年轻过。”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孔愚在车外吟唱道,“确实是太苦了。”
“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李凡松也跟着念道。
“这。。。不就是师叔祖所念的大同?!”飞轩说道,“这诗圣,还挺像师叔祖的。”
感觉到了李凡松的失落,谢宣问道:“凡松,你在想什么?”
“一路谈了许多诗仙的友情。刚刚我在想,余理师弟怎么样了,是不是也有片瓦遮顶,不受风吹日晒。”李凡松一句话,又将心思单纯的小飞轩带得些许悲伤了。
“你师父答应过,会找到他的。”谢宣出言安慰道,“我们现在也在找他不是吗。”
马车缓缓,由官道行驶,经广陵,下扬州。
“烟花三月下扬州。”谢宣拨开车帘,看着淅淅沥沥的细雨道,“可惜,春雨贵如油。”
“谢师,这雨天,我们是看不见烟花的了。”驾车的孔愚,被淋了个透,抹了一把脸,说道。
“孔愚,找个地方避避雨吧。”谢宣笑道。
“是,谢师。”孔愚回应道。
复行数十里,趁着还未天黑,还能看清周围,马车行驶到了一个庙宇。
孔愚甩了甩手上的雨水,又擦了擦脸,定睛看了看,道:“谢师,前面好像有个庙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