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一白衣少年,握着画工笔,出现在老赵跟小赵面前。
好像是走得急了些,些许墨汁晕开在了白衣下摆上。
“在下江朗,见过仙长。”少年持笔行礼道,“福伯,快请仙长进来。”
“家眷还在车上。”小赵剑仙说了一句。
“家眷?”名为江朗的少年困顿地看着眼前的道士。
直到小赵剑仙将那昭君面具的仙女扶下马车,这才恍然大悟。
四人进入了江府。
亭台楼阁,水榭兰亭,雕梁画栋。
江府内,满目苏杭园林的景观。
“这么大的院落,一主一仆两个人,打扫起来得花多久啊,起码十来天吧。”老赵在识海内感叹道。
“江。。江少主。”小赵剑仙扶着小仙女,不知如何称呼,便随意说道,“你这江府,院落雅致,藏风蓄水,并无任何不妥。”
四人经过一莲池,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池边摆了一副书桌,江朗走到书桌前,将画笔摆回笔架上。
桌面摊开一卷熟宣,上面正以荷叶皴的画法,画着浓淡不一,团团的荷叶,还有些许未开放的莲苞点缀其间。
“这样啊。”江朗咳嗽了两声,像是有血液在掌心渗出,不小心滴在了宣纸的莲苞尖上。
“少爷!”福伯心疼地喊了一句,递过一方丝绢手帕。
“不碍事的。”江朗擦了擦嘴角,又挑了一支细的画笔,在笔洗内舔了舔水,轻轻梳理那血迹,形成了花苞尖上的红。
“道长莫要觉得江朗小而不懂事啊。”江朗说道,“我意思并非说是道长糊弄我。”
江朗看到现在的小赵剑仙没能看出来江府的端倪,以为小赵剑仙也就那样,便从仙长改口成道长。
“只是江朗也知道,病入膏肓之人,也会有回光返照的迹象。”江朗慢慢地将莲图补完整。
回光返照,就是即将去世之时,忽而变得好像是健康了一般。
如今,江朗把江家比喻成那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只是贴出告示碰碰运气罢了,若是真有危险还请道长立即抽身,离开江家。”江朗收拾起画,说道,“若真有什么东西作祟,这玩意冲着江家来的,应该不会为难仙长。”
江朗说得真切,让老赵剑仙也为之思考。
“江少主,这天下,还未有什么能让贫道恐惧的东西。”老赵说道。
“不过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