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刚放亮,江府便充斥敲击那锈满铜绿的门环声。
“玉郎?”海棠春睡的仙女有些不悦。
“我出去看看。”一夜悬空打坐的赵道君,穿上了那洗的有些发白的道袍,轻轻落地。
赵玉真走出房门,江府的福伯已然打开了府门,一位肌肉坟结的大和尚,一手举着一个大缸。皆高高举过头顶,也幸好江府的门庭够高够大,足够和尚以这样的方式进来。
“往里走,有一处亭台旁的荷塘莲池,你且将这水缸放到那莲池处,我家公子要在那培植莲花。”福伯对着这和尚说道。
“阿弥陀佛,江府占地颇广,贫僧怕绕晕了自己,还劳烦老管家为贫僧引路。”
“也好,请随我来。”福伯说道。
赵玉真好奇地看着这威猛高昂的灰色僧袍和尚举着的两口水缸,高四尺三寸,外径四尺,玄武岩材质上雕刻了莲花数朵,也是神奇。
“这一个水缸起码能容纳两个立方的水。”老赵剑仙感慨道,“就当是纯水密度为一来算,这和尚已然举了四吨水。”
“还未算上缸重,若算上缸,应该有九千多斤。”小赵剑仙跟着二人一起,将此话说了出口。m.bīQikμ.ИěΤ
“阿弥陀佛。这位道友抬举贫僧了。”大和尚将两缸水轻轻抛起,然后在下落之时抓住了缸沿,再轻轻放在莲池畔上。
这一顿操作,将福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安置好水缸之后的和尚继续说道:“缸重不过三百来斤,贫僧举着的,不过八千六百斤而已,不足九千斤。”
“将近九千斤,大师也能举重若轻,已非常人所能。”小赵剑仙不吝赞美道。
“多谢这位道友的夸赞。”和尚打了个稽首。
“不知大师师承何处?”小赵剑仙也好奇,问道,九江离姑苏城不远,小赵剑仙猜测,这和尚莫非是和寒水寺的忘忧大师同门。
和尚苦笑了一声,无奈说道:“贫僧觉远,本是少室山藏经阁的管阁僧人。无奈三年前,有君子悄声到经阁内不告而借去了几卷经书。”
小赵剑仙一愣,只听得心底老赵剑仙感慨道:“无心那个小秃驴啊,居然犯下如此罪恶,连累了这位大师父。”
“要是仅仅借走《易筋经》、《洗髓经》这番正统经书,倒也无甚大碍,我少林并非藏私,乐于向天下传经。”觉远貌似讲了句笑话。
三人往正门处行去,边走边说道。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