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
“我,戚承辉,先受五十鞭。”江浙总兵大声说道,随即解下盔甲,脱下蓝色绣了豹子的官服,随意扔在田间泥水。
一身精壮,却点缀了几处刀剑创伤留下疤痕的腱子肉,暴露在了风雨中。
“副将典礼!”戚承辉一声令下,随行一骑出列,大声答“是!”
“戚承辉,受五十鞭!不可留情!”戚承辉大声说道。
“是!”
名为典礼的副将,手执马鞭,也踏入水田中。
“总兵不可!总兵!”原本踏苗的将士,顿时发出窸窸窣窣,欲阻止的声音。
“住口!皆言:子不教父之过!三江之地传我戚承辉爱兵如子!”戚承辉扫视了这帮被马知府调来的士兵,扫视之处,兵皆低头。
“如今我御下无方,代子受过!典礼!行刑!”
“是!”典副将大声应答,“一!”
马鞭抽出破风的声音,被雨水浇透了的马鞭,狠狠地抽在了戚承辉的背上,铁塔一般的汉子,紧咬着牙,脸色如常,没有叫唤一声。
五十鞭,笞了大约一刻钟。典礼停手的时候,戚承辉的背部已经鲜血淋漓,无一处好皮。
“今日,各位给戚某上了一课。”戚承辉说道,背上的伤口,被天雨蛰得微辣发痒。
“让戚某知道了,自己带的兵,也能被别人指挥动。”戚承辉自顾自地将泥浆里的官袍捡起,“这五十鞭,戚某记得,也望各位同袍一样记得,戚某今日背上的伤痕,都是你们造成的。”
“总兵,不可,这官服染上了泥浆,套身上怕是脏了伤口。”典礼制止道。
闻言,戚承辉便不再穿上,继续说道:“你们吃他临安府知府的粮饷,还是吃我戚承辉的粮饷?!怎么被他人一喊就去了?!跟我回去,之后今日参与了此事的,各自领五十鞭!”wwω.ЪiqíΚù.ИěT
说完,将盔甲和官袍都交给了典副将,向田间百姓行了个军营里的抱拳礼,自己自顾自地走回到马知府面前。
“我的人,我带走了。”戚承辉在临安府知府跟前说了一句,便翻身上马,“还请马知府,恕我一个武夫,习惯于衣不蔽体。”
“典副将,回营!”戚承辉双腿一夹马腹。
“回营!”典礼副将大声呼喊,传令兵吹号,旗手打出相应的旗语,所有兵士犹如化为了了一个整体一般,比马知府指挥的时候更加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戚承辉对将士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