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副我知道错了,可就是不改的模样。
洛清阳也搞不懂这个道剑仙,气质怎地就突然变化了,依旧保持着冷静,平静地接受了老孤这个称谓,说道:“慕凉只我一人,故而就算有待客室,也因风沙大无人打扫而满是灰尘。”
孤剑仙丝毫不觉得这是惭愧的事情,继续说道:“道剑仙与李剑仙若不嫌弃,可到寒舍饮一盏清茶。”
赵玉真点了点头,松开与孤剑仙紧握的手,跟着孤剑仙下了慕凉城楼。
寒舍,真的是寒舍。
慕凉城内街道十丈宽,可容四辆驷驾齐驱并驾,楼阁鳞次栉比,却都灰蒙蒙的一片,毫无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慕凉城的一隅,结了一座草庐,都是用木板和大漠的芨芨草给搭建而成,想来孤剑仙也不会去做那种在遍地高楼大厦的城中央建草庐去吸引人眼球的噱头事。
推开柴扉,进入用些许干木柴围出来的院落内。草庐一眼望到底,寒舍真的是寒舍,蓬荜也确实是蓬荜。
也索性是孤剑仙的居所,凉州的风再烈,也会绕道这间草庐,不敢吹其屋上三重茅。
屋内简约清爽,桌椅茶几木柜,一处硬板床罢了。
硬板床上也只有些许布衾,凉州沙地,养不起蚊子,故而无需挂蚊帐,苍蝇能承受恶劣环境的能力比蚊子强,但若是被孤剑仙发现,大抵也是要被一剑削去翅膀。
较为华贵,大抵就是床头一个用以燃起熏香的兽炉,以及茶几旁一个烧水的红泥小火炉。
还有的就是两把挂起来的剑下方,靠着墙的一架编钟。
火炉上坐着的水壶,已经沸腾出蒸汽顶起壶盖,老赵剑仙借着赵玉真的眼睛,眼尖地看到了火炉里烧的是兽炭。
猜是太安成里,惜薪司内御用的银骨炭雕为兽头状,难燃、无烟、不易熄。
床头的墙壁上还交叉悬挂了两把入鞘的剑,看得不够真切,不知材质。
茶几很矮,仿佛知道有人登门来访,一侧准备了两个坐榻,而孤剑仙摘下腰间的长剑,脱下斗笠盖于剑上。跪坐在了朝南的一个座团,标准的楚地坐仪。
赵玉真也陪同李寒衣坐到了坐榻上,孤剑仙亲手煮茶,可没几个人有资格饮。
洛清阳拎起坐在炉上的开水,注入茶壶中,然后先给二位面前各自倒了一杯,再给自己面前的茶盅倒茶。
三人沉默,孤剑仙本就不健谈,道剑仙与雪月剑仙同这位五大剑仙之首也不曾有过什么交集,况且李寒衣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