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不成方圆。人若没了规矩,不讲伦理道德,与那本能驱使的牲畜何异?”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行为。”
“鼠尚且知道需要一副皮毛来规矩自己的仪表。人怎么可以不用礼仪来约束自己的行为。”谢宣说道,“儒的首要条件便是要约束好自己。才能去教化别人,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以读书约束自己,谢大以行路约束自己。都暗含各自的规矩。”
“从某种程度上,儒为人自身的规矩,法为国体的规矩。都与道家的逍遥有所冲突。”谢宣沉声说道,“所以,凡松。你能往这方面考虑,已经超出许多同一辈的人了。”
“多谢,谢师傅指点。”李凡松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取下背上的木剑蚍蜉,喃喃道:“蚍蜉虽小,若以规矩来驱使,如若行军打仗一般,也可噬象。”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相鼠有皮。”与儒剑仙并肩而行的萧凌尘轻声念道。
“你与他又不同。”谢宣笑道,“你是萧氏皇族,凡松不过是青城山的一个小道士。不可一概而论,削足适履。”
“因材施教。子路莽,颜回鲁。同一件事二者应该区别以待才对。”谢宣继而说道。
“谢祭酒,你们国子监稷下学宫的,玩弄文字的能力,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萧凌尘苦笑道。
谢宣不可置否,笑着摇了摇头。
老赵剑仙听着宁采臣对李凡松的指点,心中五味杂陈,自己与小赵剑仙为李凡松打造好了骨骼框架,却是谢宣去疏导经络丰满血肉,两个徒弟,一个不知所踪,一个少为教导,自己这个师父真是不称职。
自诩高了一个维度,那又如何,他们又不是**,又不会被自己降智。许多对这方天地深刻的理解,老赵还是不如他们。
又行了数十步,走出了树林,豁然开朗的一片竹林。
月光如水,引下的竹影,仿佛水中水草,微风吹过,地上一副水草交横随水流动的景象。
“玉郎。”李寒衣唤了一声。
“那便在此歇息一下吧。”小赵剑仙点头。
几株粗壮的竹子自主并排弯下到李寒衣跟前,小赵剑仙扶着她坐上了天然的“竹椅”。
“如此良夜。。。”谢宣不禁感慨一句。
一片竹林,夜里,竹林,书生装扮,简直buff拉满。老赵剑仙的恶趣味又起,怎么看都是宁采臣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