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先生也是吗?”余理问道。
“那是自然。”谢君豪笑道,“我的徒弟是纵横,我还是儒的,纵横需要搅动天下风云,儒家还是期待盛世太平。”
看见余理又一次沉默,谢君豪笑道:“你那首诗很好,但是不适合你,我改一首给你如何?”
余理点了点头,道:“那就先谢过谢大先生。”
“哈哈哈。”谢君豪豪放一笑,又饮了一口酒,将酒葫芦掷于雪地上,抽出始足剑。
顿时滚起狂风,地上的积雪飞舞,将谢君豪与余理两人衣袍吹动。
雪地上,谢君豪如同舞剑一般,在洞庭湖畔上,飞雪漫天,玉屑狂撒。
似醉不醉,如梦如醒。
一剑舞罢,始足铿锵一声归鞘。
余理走近一看,地面上的雪花汇成了一首铁画银钩的诗句。
“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余理喃喃念道,“一朝春日早,依旧与天齐。”
谢君豪挥手,被丢掷了的酒葫芦飞回手中,道:“别看今夜雪压梅花枝,明日冰消雪释,这梅花依旧朝天齐。”
“这更适合你,这迎着朝阳流动的赤水。”谢君豪笑道。
“师父!大家长!”王富贵的声音传来。
“死鬼,怎么在外面呆了那么久。”红衣鬼的嘴碎又发作了。
“大家长。”执伞鬼撑着伞走来,看到了地上谢君豪留下的诗句,又对谢君豪点了点头。
“富贵儿说,昌河那帮子,如今都缩进了天启城了。”苏幕遮说得一脸轻松,“也就剩他们了。”
“苏昌河,慕雨墨。”执伞鬼冷静说道,“还有不知生死的谢七刀。”
曾经一同共事,如今却要刀兵相向,苏幕遮苏暮雨二人心中,不知是如何感想。
“大家长,我们打算,前往天启。”赤水鬼谷子,王权富贵说道。
“谢大先生,你觉得如何?”余理恭敬问了一句谢君豪。
“你是这赤水的大家长,又不是我是。”谢君豪道,“应该你来抉择。”
“那好。”余理转身一撩下摆,太阿剑与铁链撞出叮铃之声。
“赤水,执伞鬼,红衣鬼,鬼谷子。”余理大声喝道。
“在!”三人齐声呼应。
“涌入天启,覆灭最后的暗河!”
洞庭月下,风吹过,扫开了压住梅花枝头的残雪,第二日,当再次朝着日出而昂首。
东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