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兴许想说“投影”,可按照他如今的性子,却是想不到说不出口这个词。
随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文人圈那边,白战体的斗诗已经开始了。
何为白战体,就是禁体诗,所咏之具体事物的名称,在诗文中禁止出现该事物的字眼,作诗本就是托物言志,禁用该物的字眼,可谓是让作诗的难度增大。
“那我就先献丑啦。”提议之人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略微思考。
道:“卷起流苏千碎玉,月拂疏影半轮缺。昨夜春风一场雨,万户承恩未断绝。”
一阵鼓掌喝彩之声,王姓的白衣秀士盛赞道:“就连才高八斗的陈思王曹子建,也要七步成诗,张兄一步未走,已经做出如此将春雨比作朝廷皇恩的七言绝句,说明张兄已经高过曹植。”
那白战体斗诗的发起人张兄微笑摆手道:“王兄谬赞,王兄谬赞。此诗文我早已有了腹稿,雕琢许久,今日在此献丑了,给各位抛砖引玉罢了。”
“春闱,乃皇家恩科,给我们这等寒窗学子一个上升的途径,犹如春风化雨滋润万物。”那张兄说道,“故而作诗言表。”
还没等别人继续夸赞,那贺姓的青衫秀士却开口扫兴道:“可惜,张兄这一诗,好则好矣。”
“嗯?怎么了吗?”那张兄皱眉问道。
“张兄,是你提议的白战体。”贺姓青衫秀士说道,“怎地忘了,写雨,不可题雨。”
“这一句:昨夜春风一场雨。不就题了雨字了吗?”贺姓青衫秀士说道。
那位张兄先是一愣,旋即笑道:“对对,是我打嘴了,怪我怪我。我自罚一杯。”
说完站起来,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后,抹了抹嘴上的酒渍,说道:“还是贺兄学识高。”
“诶,哪里哪里。”贺姓的青衫秀士谦虚地摆了摆手。
“依贺兄高见,此句应该如何改?”那位张兄急问道。
只见贺姓青衫秀士眼珠稍微转了一圈,接着便说道:“张兄,你看这样改如何?改为:昨夜春风醒琼醉,万户承恩未断绝。”
“妙啊。”王姓的白衣秀士称赞道,“贺兄这么一改,下的不是春雨,而是皇家倒的春酒。所以万户谢恩。”
青衫秀士一脸自豪,却摆摆手道:“谬赞谬赞。王兄的春雨白战体诗,可有眉目。”
白衣秀士皱了皱眉,又连饮三杯,脸红微醺道:“有了!”
文人圈都安静了,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