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定睛一看,心猛烈地跳了起来,远处有两个黑点,眼睛聚焦之后是一个熟悉的身影,牵着师父买的驴,仿佛在月夜下勤奋担运。
一样的灰白色青城山道袍,一样的道士发髻,甚至连背上背着都是一样的木剑!
“余师弟!”李凡松大喊一声。
那个身影却不曾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他这个师兄
“师弟!你什么时候回的青城山?这是要担运回照晴峰吗?!”李凡松不死心,又大喊了一声。
夜深,山中逐渐起了夜岚。
那担运的身影逐渐被夜雾吞没,李凡松脚下发力,追了上去。
追出了翔鹤峰,看到了老霄顶上,那熟悉的身影赤裸着上身,在一招一式地练纯阳剑,津津汗液布满前胸后背,在月光下折射出闪耀的微光。
“好啊!师弟竟然如此刻苦,让师兄来试试,剑法如何!”几次三番不理自己,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蚍蜉木剑飞入手中,李凡松足踏罡步,口中念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径直拔地而起,蚍蜉直刺那老霄顶上练剑的余理。
距离逼近,那越发熟悉的余理模样,憨厚的脸庞上突然露出嘲讽的意味。
余理同样也是一把木剑递出,剑尖精确地与李凡松的蚍蜉剑尖啄在了一起,空间震荡出了阵阵波纹。
被余理挑起了好胜之心,李凡松双目赤红,咬了咬牙,发狠力,非要这位师弟屈服在他的剑下。
胸膛内,有光亮穿透道袍,明灭滚烫,狠狠将李凡松胸膛烫了一下。
几近疯狂状态的李凡松被疼醒,眼前的余理模样产生了裂痕,如琉璃碎去,李凡松才发现自己站着的地方没有余理,再往前踏一步,便是百丈龙湫,一失足就粉身碎骨。
“好险!好险!”李凡松倒持蚍蜉,惊险探头看着每一秒落下千钧瀑布的龙湫,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对余理师弟都起了好胜之心?!莫非这一层考验的是我的心魔?”
说罢,李凡松掏出怀中已经暗淡下去了的舍利,喃喃说道:“白老先生,你看出来了这幻像背后是龙湫,所以一直都在帮我,对吗?”
“青城山弟子李凡松,铭记白老先生恩情。”
萧瑟提携无情剑,破开了李风连画像,踏入门后,看到了所谓的第三层,窗明几净,十分空旷明亮。
只有一处供奉画像香火,香台上紫铜香炉,插着一炷香,烟气袅袅。
香台下摆着一个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