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松所处的龙湫之上。
雾气逐渐散去,他脱下身上道袍,展示出精壮洁白的上身。
夜雾寒气蛰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原来,余师弟这么多年,每夜都是这般的感觉。”离火阵心诀行过一个周天驱逐了丝丝寒意,大黄庭抚平了身上起的鸡皮疙瘩。
两种功法,同舟共济,相辅相成,每运转一个周天离火阵心诀便熟练一分,大黄庭便能拓展窍穴的容纳量多一分。
李凡松盘腿而坐,五心向上,露水逐渐在他上身凝结,顺着肌理流下。
一个太极图自李凡松身下蔓延出来,由离火阵心诀与大黄庭构成的两仪,在李凡松座下不住盘旋。
“铿锵”一声,自乾坤殿上,一剑清霄飞来,直指闭目凝神的李凡松。
“呵,先是用余理师弟乱我道心,再挑拨我与青城的关系?”李凡松睁开眼睛,身旁的道袍上,舍利如同呼吸一般明灭。
“你这天下第一楼的幻阵也不过如此。”李凡松淡淡说道。
“师兄,你看,清霄在我手中,是不是很合适。”面貌正常的余理握住清霄剑,剑指李凡松。
“师兄,我一直不明,为什么好像是注定一样,祖师和长老们总是有意无意流露出,清霄剑必传给你的意味?我余理比你差在哪?”那忠厚的脸上,余理作出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嫉妒表情。
“凡松。”紫薇天师点缀满北斗司道袍赵玉真扶摇而上,冯虚御风,“你与余理的恩怨,在此了结,由为师见证,如何?”
“果然,幻象便是幻象。”李凡松幽幽说道,“不及现实半分,你们不知道的是,我余理师弟,纯粹无比,赤子之心,从不攀比,也不曾想过清霄剑的事情,自然不会产生嫉妒的情绪。我师父赵玉真,公正无比,从来不会偏袒我师兄弟二人任何一方,不会因为我天资比余师弟高就偏心于我。”
“师兄可是在为山门辩解?”余理嗤笑,“师父自己都承认待理不公!”
“够了!”李凡松怒斥,“师父他作为师父,总会觉得对弟子教育关爱永远都不够!我们当徒弟在其恩惠庇佑之下,却不能这般作想!”
“师弟若无师父,便是蜀中一碌碌农夫!再也无可能达到这番武学成就!”李凡松严肃说道,“说是师父为其改命也不为过,待理不公,怎会从余理师弟的口中说出!”
“就凭你们这三言两语,就想乱我道心?”李凡松盯着余理问道。
“那,小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