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读书人捏着糯米纸,谨慎小心,生怕捏破了。
“荥阳郑氏家主,郑充。”他念,“隋开皇十二年,因与人发生口角,暗自在家中行巫蛊之术咒之。”
“哗——”
诸人哗然。
“隋开皇十三年,郑充瞧上一盆牡丹花,主人家不肯卖,他暗中命人将其逼死,搬走牡丹。”
“隋开皇十八年,堂弟郑洪求上门,言明看上一县令女,对方不愿作妾,抵死不从,郑充收其金佛一座,使手段令县令女家破人亡,卖身入府葬父。”
“隋开皇二十年……”
也有捏到其他糯米纸的,目瞪口呆。
“清河崔氏……”
“范阳卢氏……”
“太原王氏……”
“博陵崔氏……”
“陇西李氏、赵郡李氏……”
民众沸腾:“老天,这些世家家里,居然这么脏的吗?”
有几张糯米纸顺着凛冽长风,飞卷入大院中,荥阳郑氏家主抬袖,手横在额头,糯米纸便“啪啪”打在袖袍上,清凉的流风从缝隙中吹进,像是雨水兜头而来。
风停了,荥阳郑氏家主拣起那些糯米纸,墨香混杂着清甜,沁人心脾,然而,他看到了纸上内容,表情一点点僵住。
为什么会暴露出来!
怎么会如此事无巨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郑氏的名声!千年清名,怎么会就这么没了!就这么没了!
风铃声在笑。
“嘻嘻——”
“嘻嘻——”
“惊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