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次问候完就不能了,不三千人,她得说上天夜不停嘴。每次扎营时,她坐到队列士兵边,和他们吃锅饭,谈天说地,聊着他们家事。
并不是因为谁有功绩,也不是因为看重谁,将军只是……记得他们,记得她手下的兵!
士卒们红了眼眶,手足无措,很是受宠若惊。
陈硕真在旁边看着,看着士气上升,之前同吃同住已经让士兵对这位公主颇有好感,如今“记名字”这事出,宛若往火上泼热油,把他们这锅饭煮得烫熟。
军心用。
这让陈硕真愈期待起了这次奇袭,等他们行军驻扎在城之间时,“人和”达到了顶峰。
那是盖牟城果出兵去援助玄菟的天,夜里,长乐公主照旧问候士兵们情况,他们做心辅导,缓解他们的焦虑。士兵待他们将军已是亲近,就有人大胆地问:“将军,你做着公主,为什要战场呢?”
战场多辛苦啊,比如他们这段急行,二十多日了,军中无人能有机会清洗番体,前十八日,日日行百里,又苦又累,又酸又臭。干粮是石头饼,刚出锅时又脆又香,久放了却又干又硬,嚼着费牙,吞咽下去时又拉嗓子。到后面守株待兔这几日,山林里蚊虫多,叮得他们痛苦难耐,又是六月天,汗流浃背,从天亮烤到天黑,想要热晕过去,却又没到那个程度,熬得艰难。
这辛苦,在皇宫里当公主,锦衣玉食,咽细粮,抱冰盆不好吗?
“嗯?”到这个疑问,长乐公主借着月『色』,看向自己的手,那是武将的手,既有公主养尊处优出的白软,又在指腹这些长年接触弓弦的地方,结了层茧。而如今,它几乎脱了层皮。
“唔,因为……”
斥候奔,压着兴奋:“现敌军踪迹!”于是,长乐公主吞回剩下话语。
山下旌旗猎猎,他们在山上埋伏着,夏日蚊虫叮咬得难受,敌方援兵出现那刹那,比下雨天还让他们激动。
通常情况说,三千将士要严格区分,谁当前锋,谁为后军,无论如何,主将也该牢守中军,为定海神针。而,长乐公主左手持弓,右手捏箭,缓缓地从胸腔里呼出了口气。
“诸位……”她说,“我知你们是第次上战场,我也是。你们不知要如何进攻,那就看着我。”
“你们看着我,我攻击,你们攻击,我逃跑,你们也逃跑,我做什,你们做什。”
她从耶耶那里学了很多东西,勇气,毅力,耐心,激励士气,而其中她认为在战争里,最关键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