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并非是兄弟姐妹动手了。
他们不信自己兄弟不把握时机,却又相信他们不会在守灵七动手,诸般复杂绪,萦绕在心头。
天又天过去,他们也不知自己以后回想起来,会不会后悔没有动手,只知头七那夜过去后,他们宫步子都是软的,如释重负。
杜荷对李承乾说:“殿下,不掉以轻心。”
头七夜的第二清晨,到上朝这半个时辰,才最危险。若太子在朝会上,那便是板上钉钉,礼部该开始准备继任典礼了,然而,若是换个人……
李承乾点头,:“派兵围住我那两位好弟弟的府邸,只要他们不反抗,我们便不动手。哪怕动手了,在不影响战况下,尽量不要……我答应过阿耶,好好待他们。”
“臣这便去调兵。”
杜荷飞快离去,李承乾静静望着东方,天空发白,好似在静待着颜料染上去。
“快结束了……”他低声叹。
……
李丽质没有回自己王府。
在滋味楼。
所有王府及谋士府上都有能被监视,唯有滋味楼没人敢监看,山鬼离去,却不曾收回能够让陈硕随意入的钥匙。
滋味楼里此刻站满了官。
李丽质攥住自己手心,感受着偏凉体温。很紧张,手便攥得格外紧。
今天们要做件,这胆大包天,成了,不定得美名,输了,却必然万劫不复。
“诸君——”李丽质突然拔高声音,“我们本就没有名声。”
官们都凝视着,听说——
“男人会怕,他们要名,而我们不怕,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名声。若是我们仁善,便是『妇』人之仁,若是我们狠毒,便是最毒『妇』人心,若是我们成,便是牝鸡司晨,若是我们失败,便是『妇』人难成大。那么,我们怕什么呢?”
“他们害怕堵不住悠悠众口,他们怕史书留下恶名,我们却不用怕。”
李丽质笑了笑,“『妇』人为官,点错误便会拿来大书特书,我们还需要堵悠悠众口吗?史书?倘若我们不做官,别说史书了,便连墓志铭,都只是某氏而已。”
官们面有动容。
是啊,们怕什么『逼』宫后名声不好呢?子为官,在俗,早就没有贤良淑德的名声了,那么,多做少做,名声也还是那样。
李丽质:“今,我将诸君聚在此处,是为了说明件——”
“我们没有退路。”房知葵面对着豫章公主,认说